见状,江盼畔立刻屁颠屁颠地溜了出去,走出办公室以后,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好在有惊无险。
只要你够烦,老板批评你的话就无从说起。
江盼畔不禁感叹,这时悬琛脾气还真不小,动不动就赶人,这样的人还怎么当老板呢?她对时悬琛能否保住总裁这个位置颇为不看好。
将江盼畔赶了出去以后,时悬琛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他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江盼畔这种无赖!
他突然觉得,就这么把江盼畔开除,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放她出去,她还要继续祸害别人。
正好他是出了名的黑心残忍,他就不信——他治不了这个江盼畔。他接下来就要让她好好瞧瞧——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合格的员工怎么当!
江盼畔想,自己以后毕竟还要长期和时悬琛这个臭脾气共事,她要是真把他得罪了,那可不行,必须得想想法子,好好讨好他。
午饭时间。
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前往餐厅就餐,渐渐地,周围只剩下江盼畔一个人。。
见状,江盼畔偷偷地往时悬琛的办公室瞄了一眼,他还在,看起来像是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突然想到包里备着的零食,江盼畔想,它们现在总算能够派上用场。
江盼畔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拿起包里的一袋果冻,恣意又自信地走了过去。
——咚咚咚。
她敲响门。
时悬琛顾不上看来的人是谁,只是忙着手下的事情,随口说了声“进”。
江盼畔迈着得意洋洋的步子,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果冻砸在桌上,声音故作娇媚:“老板——我看你工作也辛苦了,你贴心的小助理江盼畔我,给你送来了贴心的小零食,你要不要赏个面子尝一尝呢?”
她使劲地眨眼间,暗示时悬琛。
这声音正是熟悉又令人讨厌。
听罢,他缓缓停下手里的工作,盯了桌上的果冻一眼,再不屑地抬起眼眸看向江盼畔,“你多大了?”
“啊?”江盼畔被问得愣住了。
她转念一想,原来老板是个流氓!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想调戏她!
只见江盼畔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语重心长:“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问这种隐私问题,太坏了,你不能仗着你长得帅,就这样子哦。”
时悬琛白了她一眼,表情很无语,“你在说什么?我问的是你多大了,还要吃果冻!你以为你是才几岁的小朋友吗?装嫩。”
“啊,这样吗?”江盼畔咳了一声,看来是她想错了。
“那什么……我二十四岁,难道二十四岁就不可以吃果冻了吗?”
“你随意。”时悬琛低下头,重新处理手下的工作。
见状,江盼畔指着桌上的果冻,“总裁大人,你记得吃哦,这可是你贴心小助理的一片心意,你收下了它就代表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江盼畔赶紧走出去,不给时悬琛拒绝的机会。
他不屑地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低声呢喃:“幼稚。”
忙完工作以后,时悬琛随手拿起桌上的果冻一看,习惯使然,他看了一眼包装上的保质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
那一刹那,时悬琛对江盼畔的报复之情又在熊熊燃烧。
恩怨不仅没购销,反倒是加强了双倍。
从办公室里走出去时,时悬琛发现江盼畔还在睡午觉。
于是,他无所谓地走了过去,拿起江盼畔随意放在桌上的口红。
一顿操作猛如虎。
几分钟后,他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笑着离开。
中午的休息时间结束,闹钟将江盼畔唤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困倦地看了眼四周。
只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
她顿时不解,“怎么了?难道你们都被我睡醒之后的容颜美到了?”
一群人连忙将脑袋埋下,一声不吭。
就在江盼畔身后,时悬琛站在那儿,静待好戏。
江盼畔拿起镜子准备欣赏自己,可当她看清自己脸上红得一块又一块,一圈又一圈时,顿时不安定了。
“谁啊!”
她惊叫喊出。
透过镜子,江盼畔看见后方的时悬琛,警惕地转头盯着他:“是不是你做的?”
时悬琛一点儿也不慌张,神色自若,“请注意言辞,这是你跟自己老板说话的态度吗?”
江盼畔刚想发火,但她即使地收了回去,她扬起一抹笑,恭恭敬敬,“老板,我当然不敢啦!老板给我把脸蛋画得这么好看,我可是感激不尽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江盼畔咬紧牙关,就差没有冲上去和时悬琛都个你死我活了。
不打算理睬她,时悬琛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办公室里。
气鼓鼓的江盼畔来到楼下前台。
一见到她这样子,魏诗意又同情又想笑,“不是,谁、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啊?”一时间,她哭笑不得。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们的好总裁了!”江盼畔气鼓鼓地站在前台边上,“有没有卸妆水,借我一用。”
“有,你等会,我给你拿。”
一边给自己的脸上卸掉口红印,江盼畔一边气愤开口,“快,告诉我,你们总裁有什么弱点,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他!”
魏诗意掩嘴一笑,打趣道:“你还真想制服我们总裁啊,算了吧,他这人一直这样,冷面无情,我就没见他对谁心软过。”
江盼畔一本正经:“我要的可不是他心软。”
“那你要什么?”
江盼畔将本欲脱口而出的“打入敌人内部”几个字压了回去,语重心长解释,“像他这种冷血黑心大恶霸,就应该有人来治治他这臭毛病,我——就是那个英雄。”
“得了吧你。”魏诗意还想劝她:“你可别怪我不告诉你啊,总裁的手段可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