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
“无事,你也过来暖和暖和,这屋子里烧上了地龙,这点寒气早没了。”
花束也不拘束,原本她与姜樱相处十二年,感情早就不是主仆那般了。
“姑娘,您猜想的对极了,拉车的马确实是被动了手脚,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伎俩,我绑了方府专门牵马的下人,他承认了是方家大姑娘指使的。”
“方令仪?”
姜樱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目光一片冰寒。
她身上在马车里撞出不少淤青,若不是那位壮汉半路强行拉住了马车,今日她与花玲只怕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去。
“姑娘,方令仪怎的如此心毒?要不要我悄悄去……”
花束眼里透出几丝狠辣,手上做了个动作。
在花束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她来自江湖,行事为人自然也是江湖那套,
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
姜樱摇了摇头,反而笑了起来,
“这世间,果然是一个情字害人啊,好好的名门闺秀,居然也能无师自通,变成歹毒之人,”
“就这般放过她吗?”
“放过她?”
姜樱拉了花束一把,让她与自己同榻而眠,
“你家姑娘可不是一个良善之人,最是记仇了,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第二日,一大早天上便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姜樱用过早膳后,又欣赏了一会儿雪景,这才捂的严严实实的,向卢夫人院中行去。
卢夫人此时心情非常的不好。
当她从卢景白那里知晓昨日在闹市的事后,又气的她一夜未睡,本来寻思着今日好好训斥一下姜樱自作主张,却没想到早膳都用完许久了,姜樱还未曾来请安。
待姜樱走进屋中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面,
面无表情的卢夫人,幸灾乐祸的玉颜,还有低着头的梅姨娘,以及同样低着头的玉琴。
“见过母亲,见过梅姨娘。”
卢夫人眼见得姜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想想昨天花出去的银子,姜樱随口一句双倍赔偿,也不知那些摊贩们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些损失,居然整整支了八千两银子,再加上送给那个壮汉的两千两,一共是一万两!
一万两啊!
即使卢府家大业大,但是银钱也不是这么白白扔出去的啊!
“姜樱,昨日之事,你可知错?”
“知错?我需知什么错?请母亲示下!”
看着姜樱轻飘飘的坐下,玉颜忍不住了,立马站起来伸手指责姜樱,
“姜樱,你知道你昨天让我们卢府丢了多少银子吗?一万两!你素来没为卢家挣过一个铜钱,扔钱却扔的这般痛快,是想败了我们卢家吗?”
姜樱黛眉微挑,抚着手里的暖炉却道,
“玉颜妹妹,你哥哥如今也是要在朝中行走的人,你这般如市井小民一样,指手划脚,如此聒噪,半点贵气都无,直呼长嫂其名,半点礼节不懂,是想让自己嫁不出去呢,还是想累及你哥哥的名声呢?”
玉颜一梗,立时讪讪的收回手,端回腰间,悄悄看了眼坐的低眉顺目的玉琴,再看一眼卢夫人那明显瞪着她的眼神,只得吞下怒气,慢慢的又退了回去坐好。
卢夫人恼玉颜稍微遇到点事便失了礼教,一口气出不来,便尽数怨到姜樱头上,
“姜樱,玉颜说的也没错,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们卢家当初是老爷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如今老爷不在了,景白还年轻,日后在官场上行走,这么一大家子,人情世故,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一个内宅妇人,应该多想想如何守家,而不是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