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姐姐,那是我的父亲,是我的哥哥,若是让我装作不知,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
秦歌看着姜樱坚定的眼神,只紧紧的握住姜樱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待大奎将姜樱主仆二人送回卢府时,已是后半夜了。
眼见的马车离去,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束突然红着眼睛吐出一句话,
“姑娘,公子一定还活着!”
姜樱看着漆黑的天,仿佛看到自己那个永远都在笑着的哥哥,如同松间明月,让人见之倾心。
“那个剑疯子,他向来命大,他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得活着!”
打开角门,姜樱瞥见守门的老妈子神情躲闪,她并未说什么,待走到院门外,见里面灯火通明时,她脚下未停,迅速解下身上的披风,看似随意的扔在花束的怀里,刚好巧妙的遮住了花束手中抱着的盒子。
屋内,卢景白斜靠在软榻上,面无表情,花玲则跪在一旁。
姜樱径直走到花玲身边,一把拉起她,将她推到身后,看向卢景白,
卢景白冷冷道,
“我竟不知,我卢府的少夫人,大半夜的出去,上了旁人的马车!”
姜樱懒懒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你卢府的少夫人,慈悲为怀,治人医病,大半夜的出去救人性命,又有何错?”
卢景白片刻后才道,
“你当真丝毫不在意你的名声?”
“名声?”
姜樱本就心中烦闷,当即一声嗤笑,
“打从三年前你我拜堂之时,我在这京都城中便已没了名声可言,你三年未归,归来便带着有孕的美妾,”
“如今,你问我,在不在意名声?”
听姜樱如此说,卢景白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低下了头,
“你们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算计在前,非要进我卢府家门,我又怎会做至此?”
“够了!”
姜樱突然一声怒斥,她只觉得胸膛中的怒气即将要喷涌而出,她控制着自己,闭上眼,下一刻再睁开时,已是冰冷一片,
“卢景白,你听好了,卢府少夫人的名头我担着,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但是也请你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你的美娇娘,你的孩子,都在听月轩!”
当卢景白阴沉着脸离开后,姜樱找了个理由将花玲打发了出去,进了内室,她瞥见桌上放的那封和离书,走过去拿起展开,细细看了看,就着烛火将其点燃。
花束收好盒子后刚转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她看的难受,不由得轻唤了一声姑娘。
姜樱慢慢转动着手里未燃尽的纸,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声音飘离,
“花束,那是我的哥哥,秦姐姐已经奔波了三年,这些事又怎能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呢?哥哥和父亲,已经等的太久了……”
第二日是初一,一大早,姜樱便起了身,花玲只说天气太冷,可以多睡会儿,姜樱摇了摇头,昨夜她一夜未眠。
用过早膳后,看着时间还早,姜樱嘱咐花玲将之前收起来的那些请贴都拿过来。
花玲有些奇怪,少夫人不是从来都不愿上门问诊的吗?
姜樱不欲让性子单纯真爽的花玲知道太多,只打趣着掩饰道,
“他们能付得起高价的诊费,你家少夫人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白花花的银子,那才是可以傍身的,我总要为着日后多打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