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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白,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夫人有多么的出色,好好待她吧,若非她对你有情,心甘情愿的嫁你,如今又怎会只是你这小小的卢府少夫人,困于这一方天地之中呢?”
这话说的倒是太过直接,卢景白自打回到京都城,特别是在西北打过胜仗受到皇上嘉封后,朝中的人见到他,谁不夸一句青年才俊,哪里受到过如此的轻视?
可这话是荣王说出来的,卢景白哪怕此时心里觉得再难看也咬着牙受了下来,
这一瞬间,男子的自尊心让他突然恼怒起姜樱来,
身为一个女子,又是已嫁过人的女子,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四处招摇,为他引来这么多的笑话!
这置他的脸面于何处!
荣王见卢景白脸色铁青,心中亦对姜樱嫁的这位夫君无甚好感,甚至有几分讨厌,
哪儿有自家夫人病倒在床,连大夫都不请的?
越想越替姜樱不值,此时大夫已开好药方出来了,花束亦跟在后面,荣王看过去,见花束向他行礼,便冲花束点了点头。
花束满面感激,见此间事了,荣王自动忽略一旁站着的卢景白,示意山九推着轮椅转身便离去了。
见人走了,花束也想回屋内,却不料被卢景白唤住了,问她这荣王是如何与她碰上的。
花束心中正是一肚子气没发泄出来,当即硬梆梆的扔下一句街上撞到的,草草的行个礼便进去了,还生怕卢景白再跟进来,直接砰的一声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秋雨一场接着一场,连绵不断的雨似乎是要将地上的一切都淹没,连下了十天都未曾停歇。
姜樱倚在窗边伸手接着雨,却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给拉了回来,她转过头,便看到秦歌没好气的瞪着她,
“风寒才好,如此这般,便不怕再病倒吗?”
姜樱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热热的饮了一口才道,
“自然是怕的,那老大夫开的药虽对症,但是太苦,怕是加了不少的黄连。”
“就是让你吃吃苦头才好,免得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秦歌又替她倒了一杯水,又将点心盘往前推了推。
姜樱并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哥哥最近怎么样?”
秦歌叹了口气,
“还是那样,一醒过来就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儿想,想的久了又想不起来便头痛难忍,需要按摩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姜樱看着杯中飘起的阵阵白雾,那雾气缭绕,很快又消散在空气中,
“你告诉哥哥,不必着急,现在不管是什么前因,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那王家囚禁了哥哥三年,父亲也早已不在,如今我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秦歌放低了声音,
“你准备开始对付王明玉了?”
姜樱几近透明的指尖在杯沿上缓缓打着圈,
“不是王明玉,”
“是王家!”
“王家?”
姜樱笑了笑,那笑意却带着一片冰冷,
“秦姐姐,你觉得若是没有她父兄的帮忙与掩护,就凭她一个女儿家,能在王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一个人藏了三年吗?”
秦歌点了点头,面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你准备如何做?”
姜樱慵懒的向后靠去,柔声细语中夹杂着隐约的仇恨,
“自是让这王明玉看着她们王家是如何一步一步的家破人亡,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