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那也是一个嫁过人的,你居然向她提亲?枉我平日里对你抱以厚望,你就这般置白家百年声望不顾吗?”
白江远却是面色不动如山,声音淡淡,
“姜樱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听得儿子就这么一句话,白宏气得伸手就想打他,被一旁的白夫人给拦了下来,她看着儿子,一阵无奈,
“儿啊,那姜樱,她嫁过人啊……”
“那与我来说,并没有关系,更何况,之前静芳公主不是还亲自派人为她验过身吗?她与卢景白虽成婚四年,但并无夫妻之实。”
见白江远声音虽轻,但那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无不透露着坚定之心。
白夫人气的直跺脚,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去求那姜樱来为你诊病。”
白江远垂下双眼,唇边一抹温柔的笑,
“当年,她治好了我的病,也收走了我的心。”
当姜樱去见哥哥的时候,这桩事情不免的被秦歌提起来打趣。
姜樱倒是什么都没有,坦坦荡荡的一笑,
“他们都是好人,但并不是我的良配。”
“那你的良配又是什么样的?”
秦歌好奇的问她。
姜樱低下头,笑了笑,心底却突然冷不丁的闪出一张脸,倒是让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阿樱?”
姜怀看着去拿空杯子放在唇边的姜樱,忍不住唤了一声。
秦歌扑哧笑了一声,走到姜怀身后,推了他一把,
“好了,看你妹妹这神色啊,必是心中有了主意了,你倒不必再为她多操心了。”
姜樱回过神来,嗔着轻瞪了秦歌一眼。
临走时,秦歌送姜樱到门外,姜樱似是无意间随口一提,
“温公子最近隔个三两天便要去我那药铺一趟,问你的茶楼为何关了门。”
秦歌挽着她的手,不以为然的随意应了一句,
“你就告诉他,我离开京都城了,不知所踪。”
姜樱点了点头,心底默默的为温以安叹了口气。
有时候,并不见得付出就一定会有结果。
情之一事,向来都是勉强不得的。
又过了两日,在王磊出兵的前一晚,朱先生半夜一身风雪而归。
待见到姜樱之时,朱先生一把扯下面上的布巾,满是疤痕的脸上一阵激动之色。
“姑娘,证据已拿到,人证亦被殿下秘密押下,正在往京都城中护送。”
姜樱听了,猛的起了身,
却听朱先生继续道,
“王磊上次西北之战连胜两场,确实是作了假的,西戎人与他早有勾结,见是他领兵就故意大输于他,助他在朝中获皇上重任,图谋日后。”
姜樱忍不住问道,
“那证据呢?可递了上去?”
朱先生点了点头,
“我先一步回来,已经将证据交给了钟正开老将军,殿下信任他,他已连夜进了宫。”
听到此,姜樱这两日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松开方才紧握着的手,慢慢退到桌前坐下,目光明亮的看着一脸喜色的朱先生,
“自作孽,向来是不可活的。”
第二天一早,一道圣旨便带着隐隐的意味瞬间席卷了整个京都城。
“京都指挥使王磊,疑与西戎勾结,密谋内乱,暂押入大理司候审,其家人皆由刑部收押入狱。”
寥寥几句话,曾经光彩无比的二品大员就此命运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