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声的人,当即便淡淡一笑,
“说的是,从前被猪油蒙了双眼,如今好不容易跳出泥潭,自然要擦亮眼睛寻个好的了。”
“你!”
卢夫人气的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姜樱可不惯她,单手撑着额头,唇角向上勾起,眼底却一片凉意,
“这第一桩说完了,再说说第二桩吧,说完了赶紧走,我这里地小茶淡,不宜待客。”
说到茶,卢夫人这才发现,她在这里坐了半天,姜樱竟连一杯茶都没有奉上,当即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也是姜樱的婆婆,如今姜樱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实在是令人恼火。
“这第二桩,便是来说道说道我们卢家的东西。”
说到这里,卢夫人的嗓音都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姜樱,如今你贵为郡主,在皇上和静芳公主跟前都是红人,荣王殿下亦被你迷住,那我卢家金库想来你也不稀罕了,速将金库钥匙交给我吧!”
说到这里,卢景白面上明显一愣,瞬间变得铁青了起来。
怪不得卢夫人这两日一直问他想不想来询问姜樱愿不愿意重回卢府,原来她真正的意图在这里。
姜樱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浅浅饮了一口茶,这才不急不徐的道,
“我这里并没有你们卢家的东西,请回吧。”
“你胡说!”
卢夫人见姜樱不认帐,当即便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当初老爷生前亲口说的,我卢家的金库只有你知道,钥匙也早已交你手中,怎么?如今为了想贪我卢家的东西,脸面都不要了吗?”
“母亲!”
卢景白见卢夫人话说的过分,忍不住也站起来,欲拉着卢夫人离开。
姜樱却冷冷一笑,
“脸面?你与我讲脸面?”
“我父亲被卢天和方韦达合伙骗去为人诊病,无辜丢了一条性命,我哥哥亦平白无故受了三年非人的折磨,如今,你同我讲脸面?你们卢家在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脸面?”
讲至此,姜樱一口恶气不吐不快,三言两语便将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的讲了出来,只隐去了太子与太师的真实身份。
卢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一脸的不信,
“不可能!你在胡说!我二弟怎么可能杀害我家老爷?当初明明是你父亲贪图我卢家富贵,才费尽心机骗过我家老爷,将你硬塞给景白的,你怎的如此颠倒黑白!”
姜樱又是一声冷笑,一双妙目直接落在了僵硬在原地的卢景白身上,
“你也不信吗?”
卢景白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姜樱缓缓自榻上起了身,走到卢景白身旁,无视一旁卢夫人如刀一般的眼神,慢慢凑到卢景白耳边,轻轻踮起脚尖,说了几句话。
鼻间传来的香气令卢景白心神一荡,但下一秒姜樱说的话却令他如坠冰窟。
当姜樱退回去之后,卢景白仍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很震惊吗?”
姜樱重新坐回软榻,拈起桌上的茶杯,眼里的恨意迅速堆积起来,
“我这个人,心眼最小,向来都是有仇必报,所以,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免得出个什么事,再连累到你们,”
“如此明白的告诉你,也算是全了我们曾经夫妻一场。”
卢景白握紧了双拳,艰难的开口问道,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你还要报仇?”
“为何不报?”
姜樱一脸坦荡荡的反问道,
“生而为人,除了身份地位,我的父亲与他们都是平等的,他们既能害我父兄,我便不能为父兄讨回公道吗?”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