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也不知触动他那根心弦,昌行满倏然闭口,其变脸之快,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瞧着倒真有点顾虑重重的意思。
我可不管他心里存了什么鬼,既然得知床上躺着的是羊舌盖,不免就要近前仔细探究:“这老头是来杀我,怎么会被你们绑在床上?”
看了一会,终于又从巴无忌的封印之下瞧出一点星机阁的手笔。
“啧,捆得真严实。”我转过头去看他,似笑非笑,“怎么我瞧着,你们对自己人动起手来,好像还更狠些啊?”
听着我幸灾乐祸般的讥讽,昌行满倒是泰然处之:“羊师伯如今满怀怨怒,留他醒着,只怕要玉石俱焚,倒不如暂且睡去,留待来日宽解——这也是阁主的意思。”
“先不管他。”我道。
羊舌盖如何,实在无足轻重。对于昌行满言语中透出的试探,我不置可否,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方才在房中,你口中所谓‘巴无忌为我豁出半条命’,又是什么意思——我懒得理会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你既然已经开了口,索性就招个干净。省得那些磨蹭功夫,耽误我的大事。”
他看看我:“这个却要从你的伤势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