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释之,你师尊和师弟的死,你其实并不伤心,是吗?
亲友之情,名声地位,你其实全不在意,是吗?
罔喜罔怒,不悲不笑,无知无觉。这才是真正的你,是吗?
你其实,只在乎我一个,是吗?
——“若能取得圣丹,就此解了阿菱一个心结,那自然很好。”他如是说。
话至此处,他纵有再多未出口的话,我也明白了。
我心头之上的爱人,我相伴半生的道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不由要悚然而惊,浑身战栗。又不由要窃窃而喜,熨帖安心。
他爱我。
只爱我。
荒漠植花,一场豪赌,多么疯狂。
他简直是个疯子。
——为了这偏狭之爱而无比欢欣的我,又何尝不是一个小疯子?
我的心怦怦而跳,无法自抑。
也许我是病了。
又或者,我们自始至终都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