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倒是人比花娇艳。
二月可不管鬼鲛心里怎么想,她戴上了花环,与鼬并肩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鼬先生,我在书上曾看到过,有一个国家的新婚夫妇在婚礼上,就会戴上花环,寓意吉祥如意,喜结连理呢。”
二月瞥了鼬一眼,素手悄悄从他宽大的袖间找到他的手指,勾了上去。
“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像新婚夫妇呢?”
……
“……”鼬立马抽出了手,并与二月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突如其来的冷淡呢。
是她太过心急了吗?
二月神色一黯,默默地跟在鼬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路无话,三人走了一天,才在傍晚时分进了小镇。
这个名为香来的小镇位于风之国与火之国的交界处,距离上次忍界大战已过去多年,这个镇子也得以休养生息,发展起了贸易,又因一部分忍者不愿过打打杀杀的生活,退隐后居住在此地,并养育了后代,有这些忍者及后代的庇护,香来镇上很少有闹事的人。
久而久之,不在香来镇上动手也成了忍者们约定俗成的事。
鼬和二月之间的氛围很怪。
好像在闹别扭。
可鬼鲛认为,鼬先生不像是会闹别扭的人。
怪不习惯的。
“不是说要去吃东西吗?”
他试着打破沉默。
鼬“嗯”了一声,“想吃什么。”
他虽然口中问着,却并不看二月。
鬼鲛哽了一下,朝二月喊道:“小丫头,你想吃什么。”
二月看着鬼鲛绿绿蓝蓝的脸:“想吃剁椒鱼头。”
“……”真是猪油蒙了心,他怎么会想到去问她这个问题,亏他好心去缓和两人的气氛。
当然最终二月也没能吃上剁椒鱼头,三人在一家丸子店用过了晚餐——是的,鬼鲛才不会和食物过不去,再说,这钱还是他付的。
虽然气氛不好,但二月还是吃了好几人份的丸子。
入夜,三人找了家旅馆住宿,鼬和鬼鲛住一间,二月一个人住一间。
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她会走,或许更希望她自己走掉吧。
二月有些闷闷不乐。
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照理来说,她本不该在鼬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可是……他又真的很吸引她。
风餐露宿了好几日,好不容易能够在室内睡觉了,铺好床褥,往上面一躺,幸福溢于言表。
忍者的生活真是不容易。
“还不准备走吗?”红叶在脑海里催促着。
“嗯……别催嘛,你看,现在的能量不是很够吗?”
“你是嫌能量太多吗?”
倒也不是。
能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再等几天吧,就几天。”
偶尔任性一下也没关系吧。
二月披着柔软的被褥,挪到窗边,起身将窗户推开,夜凉如水,月光清冷,但镇上的夜市却十分繁华,灯火闪烁,交相辉映,人流络绎不绝,商贩们的吆喝声清晰可闻,但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每到这种时候,就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呢。”二月兜着被子,有些沉溺于被裹紧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拥抱着自己的错觉,这样也不会觉得太过孤单。
“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红叶说,“你的旅程没有终点。”
是啊,她可不会在这里就停下。
她半眯着眼,有些困顿,一只通体黑色的乌鸦却在这时扑棱着翅膀,停在了她的窗沿上,歪着脑袋打量着二月。
夜色便是这小家伙最好的保护色。
二月困意消散,也回望着这只乌鸦,它似乎并不怕生人,依然好奇地看着她。
倒是很有趣。
二月尝试着伸手靠近它,它也不躲闪,还大着胆子将头探了过来,顶到她柔软的指腹。
鸟羽丝滑,犹如上好的绸缎。
二月忍俊不禁,轻柔地抚摸了几下它的头顶。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不自觉用上了与动物交流的能力,但对方却仍旧用一双豆豆眼专注地看着她。
奇怪。
“你不会说话吗?”
她又问。
乌鸦似乎极通人性,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二月心中的怪异感稍去,但还是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都是形单影只的,我们俩不如作伴吧。”二月看着乌鸦说,“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我倒想问问你这一路飞来,可有看见过什么趣事。”
她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我说你听吧。”
乌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总不至于是在看智障吧。
反正它是哑巴,也不能嘲笑她,大不了飞走就是了。
“其实呢,我最近看上了一个人。”她撇开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是个很特别的人。”
“不苟言笑的,但很温柔,很有……安全感,嗯,让人忍不住想亵渎一下。”
乌鸦歪了歪脑袋,似乎对这话感到很不理解。
“呀,男欢女爱之事,你这小乌鸦当然不会懂。”二月拿手指点了点乌鸦的头,它便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简单来说,就是想抱他,亲他,和他做……呃,就是□□,懂吗□□?这样,他便能爱上我了。”
乌鸦的目光呆呆的,不如之前有神。
“……说起来,你成年了吗?”
似乎对未成年的小乌鸦说这些,并不太好。
乌鸦扑棱了下翅膀,飞走了。
红叶:你看,连这扁毛畜生都厌烦你了。
二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