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返。
“别让我失望,嗯?”
“你的条件听起来很让人心动。”二月笑眯眯地看着柚木梓马,“可是这并不足以说服我,不如,再增加点筹码?”
柚木梓马微挑起长眉,颇有兴致:“洗耳恭听。”
二月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凑到他耳窝处,轻声说了一句话。
柚木梓马的脸色微变,但仍旧应承了下来。
“那就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约定好之后,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并肩回到了厨房。
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的月森莲突然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吃饱了”就离开了。
奇怪得很。
享用过午餐,二月睡了会儿午觉,下午的时间便在练琴中度过。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到晚餐了,二月就从练习室走了出来,恰好在走廊上碰见月森莲,便高兴地扑了上去。
“莲!”
月森莲蹙眉看向她,眼神没有半分欣喜,纠结又难受,但他良好的素养又使得他很好地压抑着自身的负面情绪。
态度不对劲。
“怎么啦。”二月担忧地抚上他的脸颊,但月森莲表现得很抗拒,不,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既渴望又抗拒。
真是奇怪。
“不要。”他的声音冷硬得像一块石头,神情隐忍,“不要再碰我了。”
说完,就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扭头疾步离去。
难不成,是昨晚的事太过刺激了?
可当时,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啊。
顶多就是丢得多了点。
晚饭的时候也是,月森莲干脆坐的远远的,只低头专心吃饭,不曾把目光分给任何人。
罢了。
观察观察再说。
回房间洗了澡,二月披上一件外套。
“咦,二月你要出去吗?”
日夜香穗子问。
“嗯,去外面散散步。”
经过客厅,火原和树、土浦梁太郎和志水桂一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二月打了声招呼。
出了门,是修剪得很漂亮的小花园,花园的最中央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四面吊着挂帘,环境清幽,是个练琴的好去处,夜晚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会来,除了私会的人。
二月沿着□□小路走到亭内时,柚木梓马已候了一会儿了,他坐在亭内的座椅上,侧靠着栏杆,百无聊赖地望着近远处的花景。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柚木梓马说。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和修身的黑色运动裤,对于盛春时节的夜晚来说,依然是不够保暖的。
“你在等我,我怎么舍得不来。”二月说。
柚木梓马撩了撩紫色的长发,淡淡嘲讽道:“是不是不管来的是谁,你都会这么说。”
“怎么会。”二月坐到他身旁,掬起他几缕发丝,“你们是不一样的。”
性格不一样,她应该说的话也就不一样。
“天也聊够了,不如就切入正题吧。”柚木梓马笼住二月的手,微微一笑,“你希望我怎么表现自己,嗯?”
……
四周的竹帘都挂了下来,亭内的光景再不能为外人所探,二月坐在椅上,背靠着栏杆。
虽然他的技术并不怎么样,但柔软的唇舌带来的刺激是其他东西无法比拟的。
真是惹人怜爱的女孩儿,她享受又痛苦的委屈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如果她愿意求饶,或许他还能大发慈悲地让她感受更多的快乐。
“进来。”
柚木梓马吻了吻二月冰凉的指节,轻笑着说:“遵命,我的大小姐。”
……
二月略带倦意地依偎在柚木梓马的怀中,他的衬衣敞开着。
“我的表现如何。”
“差强人意吧。”二月啄了口柚木梓马的下巴,“我得回去再洗个澡,明天见。”
说罢,便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柚木梓马怒极反笑,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就是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他见惯了知书达理,被规矩压抑得毫无个性与自我的女孩子,如此肆意妄为的女子,倒是头一回。
新奇的玩具,所以才会放不开手吧。
柚木梓马自嘲一笑,一定是这样。
世家之间,哪有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