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茗醒过来后出门就去了厨房,准备帮忙做饭。
但去到了厨房,发现里面一个人没有,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转身去大堂,只看到两个人在桥上,是两位姑娘。案名走近一点,发现是昨日那个被附身的女子,听到阿昧喊她五妹。
另一个她也有点印象,是昨天看到五妹受伤时焦急得哭出来的人。
安茗在想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两人就注意到了她。
“安姑娘。”白衣女子喊她。
安茗犹豫了下才走上去,但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只好笑笑。
“二位吃早饭了吗,不若我做好了叫二位。”
粉衣女子一直在打量安茗,安茗装看不见。
“安姑娘还没吃呢,我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安姑娘快去吃吧。”
安茗看白衣女子秀丽的脸庞,脸上是和悦友善的笑意,不似旁边人的冷漠和审视。
她问:“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粉衣女子哼的一声,安茗不明所以。
白衣女子怼了一手,歉意的对安茗说:“你叫我刘姝就好,她叫廷丝湘。”
安茗笑了笑,颔首离开了这里。
虽然不知道那位叫廷丝湘的女子为何对她不爽,但这也对她没什么不好的影响,现在她最该考虑的是顾笤和她的交易。
哎,安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顾笤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的。
如果不实际按他的要求来,只怕她自己活不过几日。
而且现在她的妖修灵识也被顾笤掌控着,该怎么才能解开。
顾笤说只有他能解。
安茗想到这,苦恼地揉了揉鼻梁。
此刻远在京城外的顾笤立马听到了安茗的心声。
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给其余人下达命令,最后自己一个人去到另一个方向。
“就知道是个不老实的。”顾笤呵笑。
昨夜他给安茗下的结界印,他私心加了通灵印,两个人心意互通,对方心里的心声都可以听到。
但是安茗现在还不能听到他的。她的修为还太弱,除非哪一日安茗的修为与他齐平或比他高才行。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过于越线,可是安茗于他是失而复得,怎么可能不抓紧些。
他感应到安茗此时到了厨房,下了一碗面,在面上撒了厚厚一层辣椒面,眼睛有些抽痛。
安茗不觉得自己加这么多辣椒有什么奇怪的,细嚼慢咽地将面吃完了,把碗洗了,到厨房外一个小花园消食。
顾笤笑了声,暗道安茗的习惯即便怎么变也不会变哪去。
走路时要两只手轻轻握着搭在腹部,后脖和肩膀不能驮着,显得没精气神,也不能仰高,要刚刚好,不然显得盛气凌人,让人产生不好的印象。
步子一定要迈小步,也不能太急,要不急不徐。
脸上的表情要尽量保持微笑,不能大悲或大喜。
安家对安茗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严厉教导的,是要将她培养成未来嫁到高门大户里做当家主母的。
但现在都不可能了。
顾笤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一定会怀疑顾笤是不是被夺舍了。
顾笤倒毫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他拿着剑挥出一道剑光,躲在灌木丛中地恶魂被劈成了两半。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恶魂的存在,只是一直等着恶魂自己送上门来,但等了许久,恶魂一直哆哆嗦嗦躲着。
解决完恶魂,顾笤继续深入林子。
林子的方向就是秀林村,以及底下焯袁的墓穴。
安茗准备出去逛逛的时候,又碰到了廷丝湘。
只有廷丝湘一人,刘姝不在。
廷丝湘用趾高气昂的目光看着安茗,满脸挑剔地看着安茗说:“你昨天看到了吧。”
看到了什么,看到她给顾笤表白了?
安茗闭嘴不言,廷丝湘有些气恼:“问你话呢,敢不回答?你这个贱民。”
安茗皱眉,听到“贱民”两个字让她极其不舒坦,但也还能好声好气跟她说。
“廷小姐,即便我看到了又怎样?”
“哼,那你就最好给我闭好你的嘴巴,不然把你毒哑了。”
安茗内心呵笑,道这都是什么人啊,嘴巴这么恶臭。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说:“廷小姐如果觉得丢脸,大可以找个无人的地方去表白,在这么宽敞人人都可以经过的地方被发现了,有羞耻心了,却要路人来承受你羞耻心带来的耍恨无赖行径,未免太失了自己的面子。”
安茗轻飘飘几句话,把廷丝湘说得面红耳赤,眼睛露出了恶毒的怨恨,却一个字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半天。
还以为是什么老虎,结果是纸做的假虎。没意思,安茗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安宅大门,往街市走去。
廷丝湘在后面骂了一句,安茗听清楚了,是要她等着的话。
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都不足以给她塞耳朵。
到了街市,就看到只有零星几个人出来卖东西,都是一些烧饼和馒头的,面食只有一家,还是京城最难吃的那家。
安茗努了努嘴,以前她在这里吃过一次,差点没给她腥死。
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动物的内脏,味道和口感极其古怪。
她看了眼就继续走,面摊老板非常热情,吆喝着让安茗去吃一碗,安茗赶紧摆手。
走了好一会儿,她去烧饼摊子买了一个小号烧饼,两三口就解决了不至于太饱。
等到了果脯铺子,她看见门是开着的,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这家没关,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瓜子了。
安茗走了进去,里面还有些货,但不像以往一眼那么多。
老板躺在摇椅里,随着摇椅轻轻晃动,没理安茗。
安茗自觉地用旁边的草纸和小铲子舀了一勺香瓜子,鼻腔中都是香味,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老板,结账。”安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