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雪往后看去，是陆怀砚，他面色阴沉，看不出来情绪。
陆怀清没有松手，扯着她的另一只胳膊。
姜明雪觉得自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三个人以这种古怪又尴尬的姿势站在这群狂热的粉丝之中。
姜明雪率先回过神来。她试图抽回手：“没关系，我能站的住。”
陆怀砚的视线从陆怀清脸上收回。他冷声：“以后艺人只能走侧门！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像什么样子？”
身后几位秘书唯唯诺诺：“是。”
陆怀清关心道：“明雪，你没事吧？”
姜明雪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她感到陆怀砚又扯了她一下，迫不得已转头望向陆怀砚，听见他说：“你跟我过来。关于代言合同。”
姜明雪只能笑：“怀清哥，以后再聊。”
陆怀砚的步伐迈得极大。他带着姜明雪到了幽静的拐角，姜明雪在他身后，迅速反应过来，她停下，问：“陆总，是不是有商量的余地？”
陆怀砚双手插兜，重新睥她一眼：“这几年你和陆怀清一直有联系？”
姜明雪摇了摇头。
“陆总，关于许龄月那件事…”
“你和陆怀清看起来很熟。什么时候重新遇见的？”
“如果您能改变主意，我们公司能贡献至少三位一线品牌代言！”姜明雪搬出公司的杀手锏。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
陆怀砚默了两三秒。他用一贯的语气：“我不许你和陆怀清有来往。”
姜明雪还以为陆怀砚在开玩笑。
可反应过来他没有在开玩笑以后，姜明雪反而被逗的想笑：“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有公事要谈，又说这些话。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闻言，陆怀砚反而松开了姜明雪的手腕。
他垂着眼睫看向她，语气忽然软了几分：“他和你想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姜明雪不想再多问了。他不是谈工作，他们两个没什么好谈的。她借势后退了几步，小声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陆怀砚站定了。
他的视线从姜明雪的背影上收回。
“许那边的合同解除。”陆怀砚看向窗外，正直盛夏，玻璃外种着郁郁葱葱的山竹，阳光透过叶子洒了一地碎金。
秘书很快反应过来：“好。”
上司的意思，他们只需要执行，无需多问。
陆怀砚伸出手，想要抓住一捧碎光，风一吹，树影摇晃，只能徒劳的攥紧了手指。
被静音的群里叮叮当当有了几条消息。
苏烁【大新闻！那谁回来了！】
徐铭：【谁？】
苏烁想卖个关子【晚上请吃饭吗？】
【那得看你的新闻有没有价值。】
【那啥啊。名字里带雪那个。】
就因为她名字里带一个“雪”字。在商场战无不胜的陆大总裁每次到了雪天，都跟丢了魂似的，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电话关机，直接玩失踪。
哪个名字带“雪”字的，魅力能这么大？
徐铭觉得不可能。当初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她还敢回来？
苏烁打字飞快：【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在看见【姜明雪】三个字的一瞬间，苏烁屏幕显示【该群聊已经被解散。】
他恨得牙痒痒，平时看陆怀砚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这次谁反应最大。苏烁坏笑着又拉了一个群：【那天我在吃饭的地儿看见她了，好家伙，一点都没变啊。这一晃眼都四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