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佛是天生的工作狂,整人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 如今她已经拜入了莲花女王门下,每到夜晚就拿着令牌找莲花女王去学御人之道。 但只要到了第二天,她绝对是早早就起来,用过早膳,在父母门前请安就走。 全了礼数,又绝不扰父母休息。 只要开启了一天的工作,她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午膳肯定是在出版社随意解决的。 徒南薰道:“你去,去出版社,把悠悠叫来,我有重要的和她说。” 黄鹂也没多问,应了一声,自己屋子里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就叫人套车拉她去了出版社。 自从接手了出版社之,半路父母叫去的还是头一次,傅悠心一凛,还为家里出了什,只来得及匆匆和王熙凤交代了一番,就跟着黄鹂去了。 “今日娘去了哪里?见了什人?” 上了自家的马车,傅悠就忍不住问。 黄鹂笑道:“公主今日和另外两位公主一起,拜访了淮阳长公主。郡主安心,只看公主神色,必然是好。” “那就好。”傅悠松了口气,心里却又忍不住猜测,究竟是多的好,才会让母亲破例把她半路喊去? 进了正院堂屋,就看见母亲袖着手,在屋子里慢慢地走动。 不了解她的人只觉得她形容优雅,堂漫步也如仙人于云端一般姿容高华。 但傅悠了解自己的母亲,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内心的激动。 她顿了顿,朝着黄鹂挥了挥手,黄鹂会意,带着银雀和几小丫头都退了出去。 “女儿母亲请安,愿母亲长乐无极。” 见女儿的声音,徒南薰才猛然神,“悠悠来了?快,到娘身边来。” 傅悠走了过去,就母亲拉着,一同在上首坐了。 “娘,你这着急找我来,究竟是什呀?爹呢?” “你爹去万年县了,《三国》的剧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看着修改。”徒南薰道,“我找你自然是有正。” 若非是有正,她也不会搅扰女儿的业。 傅悠道:“母亲请讲。” 徒南薰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却仍旧有些微的颤抖,“悠悠,今日我和你两姨妈,一起去看了你姑姥姥。” 淮阳长公主年纪虽然不,但辈分可一点都不小,从徒淮那里算,她是姑奶奶;从傅悠这里算,她也是姑姥姥了。 傅悠道:“说舅舅姑姥姥和那位袁三郎赐了婚,我还未恭喜她呢。” 很显然,淮阳长公主和袁延年之间的,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如若不然,就算傅玉衡教孩子时再怎不避忌,也不会拿长辈的感情问题来说。 徒南薰道:“那你可知道,这张赐婚的圣旨,并非是你姑姥姥主动求的,而是你舅舅自己要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傅悠得知了这点隐秘,直觉别有内情。 但她到底年纪小,无是城府还是阅历都还在积累,靠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爹娘做外挂,再不济还有师傅莲花女王呢。 对于朝堂上的那点,这三位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于是,她直接求助母亲了,“娘,舅舅这样做,可是有什深意?” “自然是有的。”徒南薰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这是要刹住前朝推动至顶峰的寡妇守节的风气。” 从上古三代再到夏皇族政,无哪朝哪代,寡妇守节,都不是朝廷律法推崇的。 但在宗族的作用下,民间却十分盛,前朝时因神宗的人经历,对于女子贞洁很是看重。 上下效,民间对于守寡的女子越加苛刻,甚至很多地方都家族节妇多为荣。 女子没有地位,神宗因一己之私将她身上的枷锁收得更紧,来者虽然不似神宗那般,却也懒得管女子那点。 甚至于,他连“祖宗家法不可破”的理都不屑用,就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精力而已。 近百年下来,民间风气已成,想要改变除了自下而上改变权力结构之外,还得靠上下效。 让一封建王朝的皇帝主动改变权力结构是不可能的,剩下就只有一条路了。 可就算是傅玉衡也没想到,种种因素凑在一起,竟然让一封建帝王,升起了提高女子地位的想法。 可见世间之,颇多奇妙之处。 不到生命的最一刻,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一生究竟能见识多少“活久见”的。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