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
“我......我......”顿了半天我还是只能憋出一个字。
简怀只是看着我,分明是在等着什么。
我猜不出来他在等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说点什么,最后挤出来的还是那三个字。
“对不起。”
简怀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眼底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说过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以后不再要说了。”
我全身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白晃晃的吊灯,一阵难过涌了上来。
毫无疑问,我真正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三个字。
但我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也没有勇气说出心中所想。
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之后我和简怀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一切又回归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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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元旦了,公司里每个人都忙到焦头烂额。简怀在连抽转熬了两三个通宵后,病倒了。
但没有他很多事情都没法进展下去,他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没有缺席一场网络会议。
十二月三十一号下班,我去超市买了点菜后,按响了他家的门牌号。
地址我之前偶然问过一次,没有说要了地址干什么,他也没问。
高级小区,进楼也是有锁的。
我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简怀,你还好吗?是我,夏知安。”
他没有说话,只听见一声“咔嚓”,门锁开了。
我乘着电梯到达他家所在的楼层,想按门铃却发现门是微微敞开的。
推开门便看见他斜靠在墙边,脸色差得出奇。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鞋子跑过去扶住他。
我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头,比那烧红的铁板还要再烫一点。
他的喉结滚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听不见声音,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
“怎么能病成这样?”我心疼到无以复加。扶他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