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在意,这心里头啊可细腻着呢。”
“他是男子汉,将来是要为人类生机,为天下正义之事要博命的,困难也不知道多少,不能只听好话,他娘惯着他,已是过了,我可不能再多加半点了,否则,哼,还是回城里头,当他的公子哥得了。”
“父母之爱,不一样嘛,哥……”
“你看看,连你都要护着他呢?”
“我才没有呢,只是觉得哥哥如今什么苦都不肯说出来,着实憋得慌,身为医者可不希望病患这样情况发生。”
“行了,你是妹妹,还受了这么多年苦,用不着替他想着,爹是不能再让你受半点苦了。”
“那爹岂不是对我也过了,我还要笑傲江湖呢。”
“江湖嘛,爹爹还更想送你去城里……”
“不!我可不去,我生性江湖惯了,我可没说我回来就是要息影江湖了去。”
“既然阿楚喜欢,那就在后方的江湖镇子上玩笑就好。”
“可我还要……”
“这个爹记着的,爹会帮你把你师父找回来,你娘、你师姐救出来的。你就不要跑到前线,甚至潜入魔君势力范围了,就算是魔宗,爹也不放心啊。”
“听爹这么说着,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练出来了,都要白白给爹惯退了不可。”
“爹也明白找到你不易,轩宇来这历练,也给你带来更多不安稳。你上次跑的那些天里,爹就没安心睡过,可爹真不知如何让你相信爹是一片真心的。”
“爹,女儿明白了,您放心好了。”
“好,那爹走了。”
“爹当真不进去看看哥?”
“知道了就好,这几天事还多着呢,你哥又伤着,爹爹可能都不能来看你了。”
“没事儿,爹下雪天,当心滑,小心冷。”
“别只顾着照顾你哥,自己也好好的。”
“这个您就放心吧。”
……
门外白皑皑一片,万境皆空,一点声音都没了,只有留下一行欲被填平的足迹,和飘飘大雪是的动着的。
“小姐,外头天冷,回屋吧。”
“诶。”
楚姿转身回了屋里头,小侍们迎上来给关的把门关好,摘下给她披着的斗篷罩子,送的送上汤婆子给她暖暖手,她就直径向卧房里头走去。
“阿楚,是父亲来了?”
“嗯,爹说不扰你休息,问问话就走了。”
“嗯,对了,阿楚,那些人的审讯可有什么结果了。”
“这个父亲倒没说过。”
“三叔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估摸着等我给你治好了,再来抓我这个杀人犯。”
“胡说。”
“切——昨天你可没信过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把你救活了,你就不忍心治我了?”
“阿楚——你……”轩宇听得着急切,欲起身到她跟前跟她解释,结果一使力,伤口硬生生发了疼,这才记起自己才只是个受重伤起不来的人。
楚姿本是想逗一逗他,却一眨眼的功夫,见轩宇捂着胸口面色难堪的撑卧着,这才慌出一阵汗来,急匆匆的闪到床边,扶着他正躺好,又要念叨着他的不是,正要伸手帮他查探一下骨位,不料刚刚触及腹面就被一只厚实温暖的手紧紧握住,“阿楚昨儿因为这个才与我置气的,当着那么一队士兵的面,硬生生想要揽下所有罪责?”
“切,你想多了,我可没这么无聊,我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命跟你这小样置气,你少自己揣度着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昨儿事发突然,场面难堪,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一时犯起了迷糊不知所措,并没有不信你,你又何必那样说自己,又不给人解释。”
“嚯!江湖之上飘惯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正人君子中的傻子能听得进解释的。”
“那以后对我,可不能这样。”
“哥,如果昨天我当真杀了他们呢?”
“这个我也想过,那你也还是得给我们一个解释,你这么做也一定是有个苦衷才是。各种权衡对比之后,再论惩罚。”
“嗯,看来你们国家军确实不一样嘛。”
“那你可得答应我,不论发生了什么再也不能把我推开了去。”
“哥……”楚姿本还想驳回去的,毕竟江湖恩怨,不能躲也不能逃,又永无休止,自己的事也总不能把他们这些真情人给扯进来,更何况他们还是抗魔尊的中流砥柱,不分了他们的心才是真的,可看着他那般的恳切,就算驳回也是无意,只得点头答应了才是。
见楚姿点头答应了,轩宇这才安心的拍了拍她的手,楚姿这才好继续给他好好查探一番,便给他掳紧了被褥,坐在床沿上,荡着腿看着窗外无声嚣哗的落雪动景图,叹道:“这好好的丰年兆雪的,竟是你伤着了才下。”
“这样也好,不然我还指不定不能这样有时间看了,往年都没怎么看过。”
“有美景不赏,有美酒不吃,美人在怀,你也不念……”
“阿楚——你就放过我吧。”
“我是说的嫂嫂嘛。”
“不然你还说谁呢?”
“及时行乐,懂不懂。”
“阿楚——”
“好好好,我知道说这个,跟你没法子说下去。”
“说到梦妤,我倒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亲姐都没说什么,我不过只是你同父异母的姊妹,我说不喜欢,你还不娶了不是?”
“我只是觉着奇怪。”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得劲,让我瞧着她就想跟她对着干。”
“你们不是从未见过吗。”
“那也不妨碍我看她不顺眼吧。”轩宇这才没辙了不说话,楚姿瞧着只得说一句,“兴许前世是有什么过节罢了,不过也没什么,你爱娶就娶呗。”
“以后终归一家人,你……”
“那也不一定要碰面……”
“你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