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娘交代。”
“可我行迹于世间这么多年,水深水浅还用你们来辩不成?再说我依旧是西南楚氏,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事?非要你们国家军瞎掺和在一起?”
“阿楚,你……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爹呢?”
“天下混乱,生死有命,若真有什么,难道是你们能管得了的?再说就算你们能保我一时,难不成还能保我一世平安?天地不仁,是以万物为刍狗,国家军更应一视同仁,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与其这时对我不离不弃,精心保护,让我生有依赖之念,倒不如从来都没有过,好让我自己靠着自己,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阿楚——你……你终究不肯……”
“我出入江湖十余年,现在也依旧活着,而有些人,生如雏鸟,更需要你们保护,断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可我是你爹,也是这除邪战士,于情于理,对你对这江湖众生皆是一视同仁的啊。”
“爹,我不怪你,你们林家是忠国忧民之士,心无杂念的君子,我现在真心不怪你们了,但且留我一身盔甲刀剑吧——”
“你当真愿意歼抗魔君,我也是愿意的,可我是你爹,我也要你安全,况且要害你的,我也当真见识过了,而他们并非魔君啊,爹会帮你把他们揪出来。”
“他们是明冲我,实际是楚氏,我们清楚得很。”
“楚氏庞大雄厚,但林家箭焰也可以和你们同仇敌忾、共除奸邪……”
“江湖恩怨,不作牵扯,楚氏也更愿意独立于世,不牵连、不离合。爹——我自己会注意的,您就别担心我了,您不是说过战士之列,每个人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付出。”
“那也不能盲目!不能毫无意义呀!”
“对对对,爹说的是,您放心,我绝不会盲目的,任何一次付出也都为了接近胜利,我保证。”
“你……你这……还让我说什么呢……军人如此,可是为了谁去享受?”
“享受的人……以后……多的是,命运自有安排。如今这乱世之中,我不愿做被你们护在后方,惶恐度日而后余生的人,你们尚且如此勇毅,我也不需要你们费心了。”
“你放心,楚氏不希望打扰,我们即同仇敌忾,其实也是无意间互助的,绝不会冒昧联盟干涉,哼——看来这江湖传言可谓是可畏啊。”
“人心叵测,至于是江湖传闻、还是女儿我的洗白,终究立场不同,父亲还是防着点好,不然等没了共敌,便怕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也未可知啊。”
“呵呵——这个另当别论,到时候再说。”林老爹虽笑着,但看着这疏离无心又胸有成竹似的女儿,再想摸摸她的头也只能作罢,不过她的这席话也的确有几番考究,便拍拍她的肩膀,欣慰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轩虞见林伯伯走远后,又看看面前的二姐姐,十分佩服的至礼敬意:“今天听闻二姐姐一袭长话,颇有胆识,十分受教。”
“嗯,也没什么的,大道理都是懂的。”楚姿重新审视了这面前摆放成团的六七个大水缸,绕着它走了一圈,“够狠的啊,你都装满了水?还是有冰凌的,这坠进去,可得受罪。”
“嗯,二姐姐好心教我,我可不能留什么退路。”
便还没等楚姿吩咐,轩虞在腿上绑着沙袋,就迫不及待的蹦跳上去,先是沿着缸边走,后又是在上面蹦跳空翻打筋斗,在扎在中央的缸边上一动不动的蹲着,楚姿也摆上了一柱长香就做到屋前的坎阶上喝着茶等着。
“嗯,是挺稳的。”待这柱香火燃尽了,楚姿缓缓的走进那几尊大缸,轻巧的跳上去,随意的在他周身绕着,“可以,接着在教你几个腿步法,看着点。”
楚姿先在缸上还是舞了一连套的步伐,又解析了一遍动作要领,和何种情节何种作用。轩虞也是个脑子灵光,悟性极好的,楚姿做了一遍,就记了个七八分,且有四五分动作极其到位了,讲义也听了两遍就坎坎坷坷能都念出来了,楚姿发现还蛮轻松的,就纠了四五遍,那一套脚法就坐在坎阶上看着他一遍一遍练,只要偶尔提点一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