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一辈子行善积德,总算有了好报,凤儿,快,谢谢老天爷。”
祖孙俩也得到一百两的银子。
不单如此,整个响水村的佃农,以及镇上的百姓,醒来之后都发现屋里有银子。
着人打听一番才知道,王财主府上被洗劫一空,连王财主也被狠狠揍了一顿。
“打得好!”凤儿拍手称快。
“这是王官人的银子,这……”老实的佃农拿着手里的巨额银子如捏了火炭。
“这如何是那王官人的?”美娘道:“这银子上可没写他的名字,大家收好,莫要声张,即使被发现,他也奈何不了你们,你们一没偷,二没抢,天上自己掉的,干你们何事?”
“更何况,你们为他种地辛苦多年,他如此苛刻盘剥你们,这些,原本就是你们该得的。”
美娘一番话安了佃农们的心,梅景琛目光微沉,如此巧合……
“他府上遭劫,必定会再加重佃租,届时如何应对?”梅景琛问美娘。
佃农们都看向美娘。
“不怕,就怕他不来涨租。”美娘早就打好了主意,“他若再提,你们便拧成一股绳,全都罢工不干,现下家里有了银两,就算不种地,也能维持一两年生计,着急的是他,他府上刚被洗劫,若田里没了收成,岂不是雪上加霜,你们还可趁机同他谈条件,将租子再减少几成,也不是没有可能。”
“主意甚好。”梅景琛含笑夸赞,连后续都已安排好。
***
两人又在响水村住了七日,丁一才找了过来。
丁一见美娘也在,顿时心里懊悔,早知道就晚些来,破坏大人与杜姑娘郎情妾意。
瞧,大人又在瞪他,这是不满了。
美娘拜别陈婶,又从丁一那里拿了袋银钱递给陈婶表示感谢,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阿奶,杜姐姐和梅大哥一定是我们的贵人。”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天上掉了银子,佃租也少了三成。
***
美娘问起江州近况。
丁一道:“谢校尉调了两万兵马,将地下城围个水泄不通,那管事从另一个出口要跑,被许大人堵个正着,姑娘们都救出来了,嘿,姑娘你是想不到,扯了面具都是些什么人?江州上到大小官员,财主商贾,下到书生屠夫,整整抓了一百二十号人,县衙牢房都挤满了。”
“如今何人主持江州庶务?”梅景琛问。
“江州安抚使余靖。”丁一恨恨道,“可惜落不了这些人的罪,他们又嘴硬,余大人不好严刑逼供,还僵持着。”
“如何不能定罪?我……我同三叔亲眼瞧见那群人作恶,那些受害女子皆是证人。”
“姑娘不知,这些畜生都戴着面具,姑娘们也无法指认是谁,再者,人数众多,又都不肯认罪,都喊无辜,余大人也颇为头疼,只地下城爪牙并几个诱哄姑娘的猎手判了刑,据我所知,只怕再过不久,这些人的府上拿了赎金,就要无罪释放了。”
“无耻!”美娘咬牙道,既然齐律惩治不了这些东西,那就由她来替姑娘们讨回公道。
“有一个戴狐狸面具的可抓获了?”美娘问。
丁一道:“有好几个,姑娘是问哪一个?”
美娘一时也说不上来,她并不知道那人长何模样,但定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