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带子也不算什么。
见他端坐不动,美娘只好靠近,弯下腰给他系带子。
“三叔打算何时回柴桑?”
馨香扑鼻,软玉在怀,他只需伸手,便能将她扣在怀里。
见他不回答,美娘抬眼看去,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又含了三分轻佻。
“吃了姜神医的药感觉如何?”梅景琛不答反问。
美娘笑道:“只吃了两回,倒是觉得精气神比以往足了些,还得多谢三叔替我寻的天青草,三叔对我的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她知道天青草是他寻的?丁一这个缝不住嘴的喇叭。
美娘系好矜带正欲退后两步,不妨梅景琛一手握了她的腰肢,用力一带,跌入他怀里。
“三叔?”
梅景琛垂头,同她额头相抵,缓慢道:“以身相许如何?”
“三叔?”美娘缓过神来,心道:难道他已经被她迷得连人伦都不顾了?这许久来,梅景琛克己复礼,她稍微勾引,他便冲冠怒发,除非必然,决不同她牵扯半分。
不,也有几回他逾了矩。
他既倾心于她,自然有需求,只是现在不再惺惺作态装个圣人的模样。
不满她走神,梅景琛掌着她腰的力道大了些,美娘吃疼,呻、吟一声。
似乎受到了惊吓,挣扎想走,被却死死扣住,满眼惶恐:“我不知三叔在说什么?我们是叔侄,我一向敬重你如生父……”
“是吗?”梅景琛抬起她的下巴,敬重如生父?
“别说违心之言,你初见我,便直勾勾的盯着我瞧,你一再勾引我,当我不知?”
他凑近她,近到几乎能印上她的唇,“余氏那回,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小木屋里,故意不好好穿衣服;弄鬼那次,用胸口蹭我的腿……剩下的,还要我一桩桩一件件数给你听吗?”
美娘心慌,原来他都知道?!他一直看着她作戏?!他是装作被她所迷?!
他高高在上看她破绽百出的表演,却不动声色,枉她还认为自己高明,拿捏住了他。
“放开我!”美娘羞怒,脑袋往后仰,想离他远点儿,叫他掐住下巴没能如愿。
看她气急败坏脸红的样子,梅景琛总算出了一口气,他松了她的下巴,上面两个指印明显,好整以暇道:“纵使你手段拙劣,可你实在生得美丽,我便上你的钩也无妨,你若将我伺候好了,纳你做妾室也未尝不可。”
美娘气得胸口起伏,原来他只是因她这张脸美丽?哈,纳她做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否则,脸面全无。
“你想必是误会了,我从未……”‘勾引’二字实在烫嘴,换了个说辞,“我从未对三叔有非分之想,只是敬重,既然叫三叔如此错怪,日后我不再出现在三叔面前便是。”
功亏一篑。
她用力一挣,挣脱开,松了一口气,假装倾慕仇人,想办法引诱,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她转身行了两步,突然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咚的一声扔到了床上。
她被摔得生疼,紧接着梅景琛便朝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