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癖好?”
二人同乘一匹马,此时低头耳语仿佛情人呢喃。
“殿下切莫取笑。”秦衍州拥着他,执缰走马,附耳低语,“她老人家马上也是你祖宗了。”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秦衍州高声道:“来的匆忙,不曾有信物,战机瞬息万变,将军若不信我,我便改投他国了,望将军不要后悔。”
守将举棋不定。这人一开口便是赠人半国疆土,语气之狂妄,神态之傲然,皆不似作伪。她若不放人进城,万一贻误军机,国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但她一未有通关文碟,二没有王族信物,三则来时蹊跷,她若开了城门,城外要有埋伏,又该如何是好?
她皱眉道:“阁下不若在城外扎营一宿,明日再从长计议。”
“时来易失,赴机在速,将军顾虑重重,我等就不打扰了。”
说罢,掉头就走。
“欸欸,阁下留步,阁下留步啊!”
秦衍州闻言回首,似看出了她的犹豫,善解人意地建议道:“将军做事谨慎,不如从城楼上坠下一个吊篮,让我与夫郎上去如何?”
“主上!”众隐卫欲出言劝谏,却被她驳了回去。
长帝卿挑了挑眉,心头顿有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说的夫郎该不会是他吧?
但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一个吊篮从天而降,掉到他们跟前。守将声如洪钟,手作喇叭状喊道:“阁下请上。”
“夫郎,请。”秦衍州朝他伸出了手,笑意无辜。
萧烈:“……”
她找死能不能别带上他?
祈罗国地处西域小国寡民,国土面积相当于嬴朝的一个县,人口约有二十万。在绿洲国度中,已然是庞然大物。
驾车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祈罗王宫。宫内前庭宽阔平正,堂前柱子高大笔直,虽不如中原帝王之都,却也算得上富丽堂皇。
“二位贵宾可在此沐浴更衣。”引路的宫侍欠身,“如有吩咐,请传唤我等。”
西域男子玉貌绛唇、冶容多姿,即便是在严寒的冬日,也只用一袭轻纱笼罩着,衬得肌肤洁白如冰雪。
“有劳,退下吧。”秦衍州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宫侍们低首朝她行礼,而后鱼贯而出。
随着阖门的清响,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
屋内放着一桶热水,水波动荡氤氲了薄薄的白雾,笼罩缭绕,久久不散。
容颜互在对方眼中时明时暗,犹似雾中看花,披上了一抹迷蒙的色彩。
“何不洗个鸳鸯浴,我、的、好、妻、主。”萧烈懒坐桶边,百无聊赖,一字一顿唤道。
秦衍州被他喊得头皮发麻,她走近开口道:“殿下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何不干脆些,与我合作。”
“呵,合作。”他气笑了,贴近她的耳朵,“你害我至此,还敢跟我合作。”
“此一时,彼一时。”她道,“你若不愿,我便将你献给祈罗王,想来以殿下的姿色与才智混个王后当当,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你敢!”萧烈急道。
方才观王宫侍仆冬日披纱,这祈罗王的好色与穷奢可见一斑。
“说笑而已,殿下怎还当真了。”她笑得人畜无害。
萧烈:“……”
鬼知道这混账会不会这么干。
“也罢,我陪你演完这一出戏。”
“那便谢过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