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任务更新后,宁可可短时间内,终于不需要为经验发愁,不需要数着天数过日子了。
在此期间,因为需要银钱购买菌种,她也趁这个机会,同宁纵坦白了福袋的事情,只不过隐瞒了部分事实:
“跳河后,我看到了一个仙女姐姐,她送了我一个福袋,然后……哥,就是这样的,虽然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
宁可可看似平静地说完,但是快乱的心跳,在寂静的屋子里,还是听得清楚。
宁纵看着乖乖坐着,握着竹筒低着头喝水的妹妹,内心复杂但也欣慰,说话间也像是在回忆:
“母亲说,你刚出生的时候,稳婆抱着你给她看过,小小的软软的,但哭起来那是一点儿不将就,一边哇哇地哭,手还不挺地乱挥。”
说到这里的宁纵停顿了一下,又释然般笑了笑:
“医馆的屋子里虽然生着炉火,但依旧冷得很,可你呢?就是不配合产婆包小被子,最后还是母亲撑着累极的身子,哄了你半天,父亲趴在门外听了还直言要揍你。
等我们能进屋了,母亲也昏睡了过去,但是回家后的母亲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只是同我说妹妹是最可爱的。
也是十岁时偷听被母亲发现,只得命我保密:纵儿,母亲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有没有看错,但那天在医馆出生的孩子就两个,那户人家我同你父亲也悄悄接触了,并未寻见那孩子小手指有一样粉色像袋子似的胎记……
再后来,从县里来的妹妹,换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但她的小拇指上,依旧没有粉红色的胎记。”
宁纵说到这里,眼里也覆上了一层水雾,但还是笑着看向对面的妹妹,对面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
宁可可眼里有的不只是震惊,似乎还有些画面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又太模糊。
只听得又有说话的声音:
“那时,咱们家还做些小生意,本来存给你的嫁妆钱谁都动不了,可一个月后,母亲却主动拿出大半部分经营生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可可又怎能知晓?又怎么猜不到?虽然眼前的片影消失,脑海里也闪过一缕猜测,可这能证明什么?
她抬起手,沾去了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滴:“我…”
我不知道。
【宁纵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糊涂?】
也许我就是自己。
【?】
虽然有所猜测,但这不比福袋还不可思议?
总之福袋的事儿,宁纵欣然接受了,毕竟他早有猜测,而且这是自己的妹妹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母亲心心念念的妹妹。
宁可可还是有些迷糊,但穿越这事儿自己都能遇见,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她可以先应下来,慢慢琢磨。
……
果酒可以饮用的当天,正巧赶上半月一次的零售活动日:此次招牌菜为蘑菇羊肉汤。
特色小食铺的歇业小木牌已被撤下,兄妹二人以及今婆、小螺忙活了一上午。
在店铺开门后,一个个老顾客拖家带口地进来,熟悉地在柜台点了餐,就有说有笑地去二楼等着了。
现在各酒馆的蘑菇都已经涨价,特色小食铺虽然也跟着行情走,但是在每半月的活动日当天,就会推出满赠的活动,也因此有了更多的回头客。
晌午一过,食客就会陆续吃好了结账离开,铺子也逐渐安静下来,只余来打牙祭的散客,在挑选心仪的菜品。
宁许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只不过还有个晴宝跑在了他的前面:“大哥哥~姐姐~我回来啦!”
宁可可惊讶地抬头,也笑着从柜台里转出来,只是比她早一步接人的,是放下烤串的宁纵。
晴宝本是想被抱的,但一看宁纵那有些碳灰和辣椒面的手,瞬间嫌弃地转了弯,跑向宁可可:
“姐姐抱!”
只是他转弯到一半失败了,宁可可就连人都没碰到。
“大哥哥,大哥哥你先放我下来!”
宁纵不服气地抱着乱踢腿的晴宝,佯装生气般威胁:
“再动,正好就掉在烤架上了,想变成麻辣晴宝被吃掉吗?”
感受到威胁的晴宝死死地圈住宁纵的脖子,看向宁可可投出求救的眼神。
宁可可知道宁纵在开玩笑,也逗弄起晴宝:
“原味的应该也不错?”
直到门口又停了辆马车,一身华丽穿着的永宁县主也走了进来:
“小丫头,又见面喽。”
第一次两人的见面确实不太体面,但显然今天的永宁县主更显将门身姿,衣着华丽但款式明显适合骑马。
宁可可也笑着打招呼:“永宁县主好。”
当然不只她在说话,铺子里的食客也无措地问好。
为了生意能继续做,宁许接任了宁可可的工作,并让她先把永宁县主和晴宝带回后院,在屋里聊会天。
永宁县主看着墙上的鱼篓有些好奇:“这里面装的什么?”
宁可可把端过来地烤串放到床边的小桌上,晴宝也自觉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开吃。
宁可可解释到:“松虎蛹,也叫刺虫,烤着吃或者炸着吃,都可香了。”
“还真是刺虫的茧呢,里面的东西真能吃?”永宁县主有些怀疑地问。
“最好过了年节,那时的松虎蛹已经完全蜕去了毛刺,就可以吃了。”宁可可说着便招呼对方坐会儿。
永宁县主抱着一个筐篓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又问:“我怎么记得二月份,这东西里面还有毛刺?
“县主生活在京城,北边儿的气温比较低,再加上刺虫的品种不同,想吃这松虎蛹,得等到三月份中旬才可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从松虎蛹说到菌菇袋,又说到果酒:
“就是可惜这果酒,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再妙的酒,也传不去相隔甚远的京城,那里才是富贵地方。”
永宁县主说的这话,宁可可很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