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可是跟着宁许回屋的,但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被祭酒收为学生:
直接问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没成自然是不太好。】
可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也判断不出来成没成啊…
【直接问,没成的话大不了多安慰一会儿呗!】
这个提议宁可可感觉并不太靠谱,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再次撞到了宁许,只不过这次撞的是后背:“二哥,你走路停下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宁许回头叹了口气:“我前面就是床了,再走莫不得先挪开床?”
经这一提醒,宁可可才注意到自己过于走神,甚至没注意走到哪:“那个…”
“事成了,你走神是因为不敢直接开口问,怕我没被祭酒看中吗?”
“怎么会呢?我就知道以二哥的实力定是可以的!”
【说谎,四书五经您都没翻开看一眼,怎么知道宁许的实力如何?】
“嗯。”
能成为祭酒的学生,按理说是该值得庆祝的事情,至少宁可可是这么觉得,但面对宁许地风轻云淡,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以什么样的反应:
“二哥,那个,今晚我让今婆和柳婆做顿大餐吧,再开坛蘋果酒庆祝一下?”
宁许停下收拾衣物的动作,转头盯着宁可可看了会儿:“汉堡就行,鸡肉馅儿的。”
“好、好的。”
宁可可虽然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前脚才踏出门,又被宁许叫住:
“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以后每个旬假都会回来。”
【刚才不是提过了吗?怎么又说?】
也许是我理解的不对?
她琢磨着话里的意思,试探到:“二哥学业为重,这来回跑一趟也浪费不少时间,不如每逢月底同大哥一起回来?”
【呃,我怎么感觉他脸色不太妙?】
不知道啊,这孩儿的心思可真难猜。
【您…不说点什么补救一下?】
是得说点。
“二哥,你要是下次旬假不回来,可得多带些银两,要多少?我这就去拿。”
此时的屋里还没有掌灯,外面的天虽然暗了些但好歹是有些光的,只是站在门框那的宁可可,在宁许眼中就趁得娇小瘦弱起来:
“罢了,和你说不清,旬假会回来,我先收拾些要带的东西,你去忙吧。”
“哦。”
走出屋子的宁可可立马让柳婆宰了只鸡,又路过正在锅灶边熬制蘋果酱的今婆,走到墙角挖着雪堆:
等会儿汉堡胚烤好了,我要挑个烤得最好看给他。
【为什么?】
图个好彩头呗。
【那如果是我的话,还是选夹肉最多的那个!】
【还有!最好是双层堡,一片猪肉鸡蛋饼,一片鸡肉香菇饼,啊!简直太美味了。】
你又不能吃,就只闻还要求这么多?
边说着,宁可可抱出了一颗大白菜,剥去外面的两层叶子,给了趴在草垛上的温顺顺,她摸着对方顺滑的脑袋:“你这鹿角什么时候才能冒头呢?”
“主子,要等明年秋天才会长出来的。”
小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抱过白菜就拿去池子冲洗:“主子先回屋吧,等砖泥烤炉灭了火,我再叫您。”
宁可可看了圈周围,也觉得没什么需要准备的,走了几步又突然想到什么,就回了卧房拿出了些松虎蛹,用剪刀把茧剪开:
【大虫子!啊…它还在动!】
不要大喊大叫好不好,整得我脑袋嗡嗡的。
【这真的是人能吃得东西吗?】
当然啦,这里面可是满满的蛋白质,放在油里一炸,噼里啪啦地滋滋一阵儿,香味就出来了,里面那是金黄软香!
【想象不到。】
唉,若不是数量太少,京城周围的山又不让随便进,我定是要发展成招牌菜的。
宁可可虽然表达地很遗憾,但心里却是想着招牌菜做不成,那就留着不时烤两个权当零食也不错。
茧衣因为有毛刺,即便经过几月的蹉跎但还是不能用于纺织,不过当柴火还是好样的。
将松虎蛹放冷水里过一下,再用刀划一道小口以防蛋白质炸飞,油温上来后沿着锅边放入,等松虎蛹逐渐浮起时,最好拿个锅盖挡着。
对比柳姨的娴熟掌勺,早早跑得老远躲开的宁可可就越显没经验。
宁许收拾好第二天要带走的行李,一开门就闻到了甜香味,他走到用袖口挡脸还踮脚往锅里瞅的宁可可身边:
“怎么舍得把松虎蛹拿出来了?”
【对哦,宁纵去军营的时候,你都没拿出来吃!】
我那不是忘了嘛,而且那天可是吃了烤排骨的,嗯…说实话,我还想吃。
想着烤排骨的宁可可心不在焉地回答:“因为到可以吃的时候了嘛,且火候掌握得好了,还能轻松剥离外壳,炸出来金黄也算图个吉利,希望二哥科举仕途事事顺!”
争取当官拜相,当我的大靠山!
【哦,宿主您偏心的呦,宁纵走的时候你说平安康乐,这会儿倒祝去朝堂了。】
从文从武当然不一样。
【那您怎么不明说?只暗戳戳寻思着?】
宁可可听着福袋话,还得维持着笑容:“晚饭还需要再等会儿,二哥先回屋吧,待会饭好了我去叫你。”
“嗯。”
宁许只回了这一个字,便又回了屋,动作麻利到根本没给宁可可反应的机会。
就在这时,小螺也灭了砖泥烤炉的底火:“主子,面团烤好了!”
小螺说的面团就是汉堡胚,因为在她眼里,就是不同的面团放进去,烤后才变了样,在此之前就算知道面团的配方不同,但她也分不出来。
等宁可可走过来后,她又问到:“主子,是现在开还是再捂一会儿呢?”
“我来开吧,你去把炸好的两盘肉饼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