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奴婢这就去。”
“再拿盏果酱!”
“好的!”
刚烤好的汉堡胚不仅烫,而且还不好切,得拿出来凉一会儿才容易上下对半分开,在这段时间里,宁可可就先把洗干净了的白菜一刀切下,只用上边菜叶的部分,根的部分就留着炒菜用。
找来盆倒上些热水,把菜叶一片片分开,在热水里烫几秒再捞出备用。
小螺端过来的肉饼还是热的,此时的汉堡胚已经可以很容易切分开。
先在下层的汉堡胚上抹一层蘋果酱,再放一片白菜叶,然后把两种肉饼各放一片,最后菜叶一层蘋果酱一抹,把汉堡胚的上层一放,双层汉堡就做好了。
一个完成后就放到还有余温的砖泥烤炉的膛肚里温着。
一盘炸蚕蛹、一盘炒鸡、几个汉堡、一碗水饺和一碗蘋果酒,就组成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只是这顿饭是主仆分开吃的。
其实要说这顿是送行饭未免太娇气,不过是上个学而已,但这确实是一家人各奔事业的开始,总归没有仪式也得正式点?
宁可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和宁许吃着晚饭:
【宿主,是我的错觉吗?不仅没感觉到您有悲伤的情绪,反而像是有些兴奋?】
为什么要悲伤?十天一放假回家已经很好了耶,以前我们宿舍有个女孩外省来上学,半年才回家一次呢。
【虽然但是…兴奋的原因呢?】
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
【练字?】
答对了,以后我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天天练字了!
不过,你怎么看出来我有些兴奋的?
【就…感觉到的呀。】
宁许应该感觉不到吧?
【那我就不知道喽!】
越想越有些心虚的宁可可,决定加快进食速度,但终究她还是低估了宁许:
“以后不用每天练字两刻钟了。”
宁可可埋头吃饭的动作戛然而止,快速咽下口里的半个水饺:
“真的吗?二哥你既然说了就不许反悔!”
宁纵看着又惊又喜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分心软:
“以后改成抄诗词佳句,每天500字即可,书本我已经给你找出来了,待会儿回屋的时候带着。”
听完这话的宁可可无疑是敢怒不敢言,但她还想争取一下:“二哥,能不…”
“不能。”
宁许没再继续看她,立刻回绝后又接着说:
“前几日你拿以前的练字顶替我也不再追究,但以后再耍这些小聪明,课业量就翻倍。
找大哥告状也没用,这是在京城,你虽然开铺子走商路,但也不能落得个一问三不知的困境,此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也会根据你的进步再调整练字内容。”
宁可可那不可思议又不愿相信的眼神,是一直看着宁许的,所以当宁许说完抬头后,也正巧撞上了她的视线:
“吃饭,早些睡,明天还要早起。”
【宿主,认命吧,宁许说的理由我都觉得对。】
我知道,但不给讲价的机会就很过分了。
【上次您确实讲价了,从一刻钟又讲回了两刻钟,不是吗?】
我…现在有悲伤了吗?
【有,很大的悲伤。】
然后,继续吃饭的宁可可觉得:饺子没味了、松虎蛹不香了、汉堡不快乐了、炒鸡肉…肉少了!
后半顿饭她吃得相当没有灵魂,直到回卧房之前,还试图以背的方式换取不用练字,但最终没说出口。
算了,我都不信自己能背过那么多拗口的句子。
【主要是背了过两天也就忘了,与其到时候被宁许训还不如老实练字呢。】
你说的对。
【还有,我早就说过,您偷用以前写的字当新字迟早露馅,看吧,人家只是看透没说透。】
换个话题吧,换个能让我睡着的话题。
【但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