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啊!没听说过谁家的便衣这么年轻啊!再说了,邓伟民老实的很,应该不会犯什么事儿吧! 姚三心里颤了三颤,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虽然一事无成,整天偷鸡摸狗的干点不入流的事儿,但是他没和便衣打过交道啊!这要是被盯上了,还能有好? “怎么,你干不了。” 姚三假笑,“干,干得了。” “两天之内,我希望你摸清楚这个邓伟民的底,看看最近这半年,他爱去哪儿,和谁走得最近,办好了,你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办不好……”安子溪眼中寒光一闪,“别怪我下手无情。” “不敢,不敢!”已经见识过安子溪武力值的姚三心肝俱颤,生怕这位姑奶奶一言不合就动手。 “好!”安子溪起身,“我暂且放你一马,两天后还在这里见面,把你调查的事情一一和我讲明!姚三,我有一百种方法找到你,你要是敢躲着不来,当心……” 安子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把姚三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最后那么一点念头也湮灭了。 安子溪将树上的匕首收好,大步离开了小树林。 姚三这才爬到马群身边,将人拍醒。 “啊,别杀我,别杀我!”马群挣扎着醒过来,突然想起那把匕首,吓得直扑腾。 “杀个屁!人走了。”姚三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暗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大霉了,怎么碰上这么个煞星。 “三哥,她走了?” “走了!” “三哥,她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姚三气不打一处来,“我TM怎么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马群呆了一下,才道:“那她都走了,咱俩还留在这儿干啥。” 干啥! “走了!”姚三率先往外走,要回电管站。 “去哪儿?回电管站啊?干啥去啊!” “闭嘴吧你。” 直到二人进了电管站,安子溪才从暗处现身出来,看来这个姚三还算识趣,立刻去办事了!有他这个熟悉电管站的人去打探消息,事情就好办多了。 就在姚三敲侧击打听邓伟民的事情时,安子溪也没闲着,到镇上转悠一圈,熟悉熟悉环境,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挣钱的门路。 让她比较郁闷的是,马勾镇太小了,镇上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都能够得到满足。这个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有限,除了日常开销,衣食住行以外,基本上没有别的花费。 而安子溪偏偏不想做日常的生意!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挣这个钱,三毛五毛的,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她报复渣爹的启动资金? 看来,还要去大地方搞钱! 对,是搞钱,不是挣钱! 她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从坏人手里搞钱!将不义之财变成自己的私产,而且做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看来,她得到县里去,或者到市里去割韭菜! 这么随便一晃,就晃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间。 安子溪去了國营饭店,打算吃点好的。 她在饭店里转了一圈以后发现,还真有不要粮票,肉票的菜,就是价格稍微贵了一点。 反正钱也不是她的,花起来不用心疼!再有她现在可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不吃点好的怎么能行! “来一份大碗米饭,一碗红烧肉,一碗小鸡炖蘑菇,再来一瓶汽水。” 服务员看了她一眼,会计是没见过这么会花钱的孩子,“不要粮票两块六。” 一斤肉才八毛钱,两碗菜配个米饭就要两块六? 算了,吃饱再说。 安子溪把钱放到窗口,自己在一旁等着。 现在的饭店和食堂差不多,有单独的小炒,但是安子溪要的这两样都是现成的,打了就能端走。 服务员把汽水瓶盖起开递给她,安子溪端着打好的饭菜,叼着汽水瓶子,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饭店里人不多,毕竟这年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馆子是件奢侈的事情,双职工家庭下班第一件事就是买菜回家做饭,待遇好一些的,直接在单位打了晚饭带回家。像中午那种特殊情况,毕竟少见。 饭吃到一半,门口进来两个人,安子溪只扫子一眼,赫然发现其中一个人居然是邓伟民的好朋友白亮。 吴秋红给她的照片上就有这个人,应该是白亮没有错。 安子溪不动声色的吃饭,其实目光一直跟着白亮,支着耳朵听他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好在两个人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二人的谈话声虽然不大,但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最近老邓是怎么回事?天天丢了魂似的,这样多影响工作啊!” “是啊!昨个儿架线,一不留神差点从杆上掉下来,老悬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安子溪在二人身后静静的听着。 “你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呢!” 另一个人神秘兮兮地道:“是不是两口子打架了?你和老邓关系好,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白亮一愣,“没有吧?”一副真的不知情的样子,“你从哪儿听来的。” “嗨,你忘了,我们家那口子不是在医院做护工吗?老邓他大姨姐是医院大夫。有一回,我家那个听到老邓媳妇在吴大夫办公室里头哭……” 安子溪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心说男人要是八卦起来,简直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老曹,你少管闲事吧!清官难断家务事,哪儿有两口子不干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