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死了。 和许太初吃了顿饭,便去见了林老爷子。 当这个消息传到林家的时候,林家所有人,全部陷入了震怒,骇然的情绪当中。 尤其是林渊,一张老脸近乎扭曲成了树皮,狰狞之色,让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林正源率先发难,沉声厉喝道:“这个混蛋,废了小河一条腿还不够,竟然还敢杀了他?!大哥,下命令吧,不将此人千刀万剐,如何对得起小河在天之灵?” “是啊!大哥,这家伙目无王法,所行之事简直令人发指,不杀他,难泄我们心头之恨!”苗婵娟咬着压根,紧随其后。 其他拥护林河的林家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出声表示赞同。 几乎一半以上的林家人,都支持驱逐许太初,随将其铲除。 而另一半,则是林语冰的忠实拥护者,他们深知一旦许太初被驱逐,林语冰也将对林家彻底失望。 当下忍不住出声劝言:“家主,此事透着蹊跷,少主为何要宴请许太初?许太初是否真的杀了少主?我觉得,我们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啊。” “还调查什么?包厢里只有沈听风,许太初和小河三人。不是许太初杀的,难不成是沈听风杀的?!”林正源怒视着林家元老,森声斥道: “林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你害怕许太初一死,语冰就会抛弃林家,对吗?难道在你眼里,我林氏儿女,就这般不分是非?!” “林正源,你别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而且大小姐为了集团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你怎能如此侮辱她!?”林墨气急败坏的怒视道。 高堂上林渊的面色阴沉如水,耳边回荡着两人争执不下的吵闹,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怒声道:“够了!还嫌我不够烦吗?吵吵吵,一天到晚除了争吵,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家主发话,两人立刻退回原位,愤然不平的闭上了嘴巴。 林渊抬眸,环顾了一圈众人之后,沉声问道:“太初和语冰,为何没来?” “大哥,许太初不知所踪,我估计他已经跑路了!”林正源神色愤慨的回道。 “语冰呢?”林渊看向苗婵娟,冷声询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何不来?” “大哥,语冰她……她说……”苗婵娟面色为难,扭扭捏捏的不敢回道。 “回答我!她人呢?!”林渊蓦然厉喝。 苗婵娟娇躯一颤,连声回道:“语冰说小河死便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有问题,让我们报官便是。” “混账!!” 林渊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 砰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整个内厅噤若寒蝉,所有人低着脑袋,屏息不语。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她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怎敢说出来?!我林渊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女儿?!” 林渊暴跳如雷的咆哮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癫狂之色。 就在众人思索着如何劝慰林渊的时候,内厅外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调侃声:“老丈,大晚上发这么大脾气,谁又招你了?” “许太初?!” 众人虎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 许太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我说老丈,你不厚道啊,怎么又开会不叫我?” “许太初,你还敢回来?!”林正源率先发难,怒声厉喝道:“我问你,你为何要杀小河?他可是语冰的亲弟弟啊!” “二叔,你脑子落周公那了?”许太初斜视着对方,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杀了小河?” “你还装蒜!”林正源咬牙切齿:“我问你,今晚小河,是不是约你吃饭,跟你赔礼道歉了?” “是!”许太初颔首轻点。 “我再问你,包厢内,是否只有你和小河,沈听风三人?!”林正源再度逼问道。 许太初平静的应道:“没错,只有我们三个。” “那你告诉我,不是你还能是谁?”林正源冷声喝道。 许太初眉梢轻挑,嗤笑道:“二叔,照你这意思是说,沈听风比我还清白了?沈听风只是差点成为小河的姐夫,而我已经是小河的姐夫。难道我这个亲姐夫,比那个假姐夫,嫌疑还要大?” “不然呢?沈听风和小河关系甚好,沈家与林家的联姻,便是小河一手促成的,沈听风怎么可能会杀他?”林正源怒视道。 “为何不可能?”许太初眼眸一凛,神色陡然变得森然了起来:“只有将我铲除,沈听风才有一丝机会促成林家和沈家联姻。既如此,他为何不会杀了小河,嫁祸于我,然后让林家把我踢了?” “难不成……”许太初清眸冷冽,拉着长腔,戏谑道:“在二叔眼里,我确实该被铲除?” 此话一出,在场的林家人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林河身死的消息,是沈家人传过来的。 但对方并没说林河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的,为何林正源偏要一口咬定是许太初所为? 这其中,当真没有其他目的吗? 就连林渊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眸子,平静的望着许太初,沉声问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能做到吗?” “懒得说,您自个儿听吧。”许太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手将手机丢了过去。 录音随之播放,三人之间的对话,逐渐在大厅里回荡起来。 当众人听到林河说在继承林家和取许太初性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