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是正确的,试问斯威夫特小姐的哪个朋友能比她更勤快一些?
厨房的炉灶与餐具让她记起自己仍未进食,腹中干瘪,无论如何,自己今夜不可能在这间房子里过夜。
望着将落的夕阳,芮娅退出房间给房门落了锁,又用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红绳在门锁外打了个结,摆弄好一会儿才罢休。
回到木牌边的小路,那赶车的男孩倚在车辕上打着盹儿——他应该也饿着肚子。
芮娅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看年纪人家应该还在长身体?
将人叫起来,坐上车,芮娅数出七个先令握在手里,只等返回车站后给他。
男孩儿赶车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夏风将她的帽子整个儿刮了起来,芮娅只能一刻不停地用手扶着,没时间去在意两边儿的风景。
那只刚才落在大汉格顿五十八号水井上的乌鸦重新回到了水井的木杆上,花棕色的猫头鹰则绕着盘旋了一会儿,朝着木牌的另一边儿飞去,落到一户简陋的木棚子里。
不一会儿就又回到大汉格顿镇上,镇边的铺子都在收拾东西下班,嘈杂的声响让整个街道活跃了不少,满足了芮娅对欧式乡镇的畅享。
同他们马车擦肩而过的男人与四周格格不入,他的头发长极了,和姑娘一样,却没什么光彩,油腻腻、灰扑扑地搭在脑门上,遮盖了大半边视线。
明明是这个男人不注意路况朝他们撞来,却在分离之际扭头沉声骂道,“瞎了眼吗——肮脏的麻瓜。”
骂完,就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嘶嘶’乱叫,嘴里喷吐着唾沫。
他伸腿一蹬,却扑了个空。
人群飞快将他们冲散,待芮娅回过头,只能远远看见男人满头的乌发与上下翕阖的嘴唇。
巫师?
这大汉格顿里居然还住着巫师,芮娅揉了揉眼皮,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蛇佬腔?
即使芮娅已经听不懂那些‘嘶嘶啦啦’的话,却也不妨碍她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语言。
只可惜马车在下一刻拐过了镇中心的喷泉,视线便被幢幢房屋挡地严严实实。
算了,在对角巷、霍格沃兹里见到的巫师还少了吗?
只是那蛇佬腔...不是说会这种语言的巫师屈指可数么,街边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一个:就那副邋遢、颓废的模样...倒不像是什么成功的上流人物。
芮娅撇了撇嘴,手指在自己那根魔杖柄上蹭了一下。
......
“到了,小姐。”
她稍稍弯腰,将准备好的七个先令塞到男孩手上,“很愉快的一天,拿好这个。”
“哈!”男孩惊喜地笑出声来,连忙将钱币塞入腰边的口袋里,“欢迎您还来——我会一直在这儿拉车。”
之后的事情芮娅自己也说不准,她只是点头,“快回家吧,正是吃饭的点。”
瑟姆群镇站上挂着的时钟指到五与六之间,芮娅一面合计着自己回到孤儿院后能否吃到口热的,一面匆匆买了返程票。
她拽着票根在站台上等车来:多么幸运啊,能正好赶上最后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