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痛心疾首地说:“还没开呢,你就把我拉出来。”
昭昭又准备伸手去拧余然的耳朵,被他灵活躲过,“你还好意思说,又逃课。”
昭昭是书院里做饭的厨娘,今天中午饭后她就没有看见余然了,而且今天余然没有来后厨帮她洗碗。
她一想便知道这家伙又逃课出来赌博了。
余然眼珠子一转赶紧转移了话题,“没事儿,小爷我还赚了许多。”
他掂了掂满满当当的荷包,“这里头还有一半呢,你抓我抓的正好,我正愁怎么脱身呢。”
昭昭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想与他搭话。
余然凑近乎的搭着她的肩,“有钱了,有钱是件好事。”
“有钱是件好事,但赌博不是件好事。”昭昭用力地拍开搭着她肩的手,认真地说:“钱要从正道来。
余然低眉顺眼附和着,“对对对,昭昭你说的都对。”
昭昭最希望余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正道,可以出人头地。
可余然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走吧。”余然舔着笑脸将荷包递给昭昭,“今天我们去买东西进山去吧。”
昭昭捧着钱袋心里五味杂陈。
雁回山就在城外不远,余然赶了一个时辰的驴车进了山。
半山腰的溶洞旁搭了些草屋,山上生活着一些身有不便之人,大多断手或断脚。
驴车才到就有人喊,“公子来了。”大家两人配合着帮余然把驴车上的货物卸下来。
昭昭忙着给大家做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大家打趣着都说昭昭贤惠,谁娶了她是天大的福气。
众人看向余然,他咧了咧嘴笑着不说话。
隔壁的大叔恨铁不成钢似的拍了一下他的头,“呆子,只会吃。”
余然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他又不是只会吃。
黄昏的余晖下,余然赶着驴车,车上坐着昭昭回城。
等进城时,天已经黑了。
芜城褪去白日的喧闹,此刻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安,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彼此。
余然送了昭昭好长一段路,直到她家门口。
“到了,不用送了。” 昭昭三步并两步走进了门,语气有些不耐烦,但她又有些不舍看着好像期待着什么似的。
昭昭在门里,他在门外,余然安静的看着昭昭没有说话。
昭昭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涩涩。
她被看得有些恼便准备关门,却不想余然突然伸脚抵住木门,“昭昭,我有些事...可能要离开芜城一趟”
昭昭仰着头看他似有些不解,“你能有什么事呀”
余然摸着头乐呵呵地说:“没什么,过个把月就回来了。”
“这么久呀…”昭昭低着头有些落寞,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没事。”余然想伸手摸她的头,伸了一半又收了回来,“昭昭,你关门吧,我看着你关门。”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等你回来之后,我给你做好吃的。”昭昭的厨艺是芜城最好了,她做什么都好吃。
余然傻傻地笑着看着昭昭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紧闭的大门觉得胸口有些难受,那个桃花簪子似乎有些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