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人?你可知道这人是大夫人亲自去找赵管家安置下来的?”刘信眯了眯眼,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我竟不知,你和那尤氏私下还有往来,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了你。”
聂欢心里一惊,大夫人竟然因为阿肆的事亲自去了找赵管家,难怪方才赵管家的态度如此亲热,大夫人这是在告诉大家,聂欢是她的人。
可是,如今的她对大夫人来说又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大夫人为何对她如此关怀?
“大夫人心善,见那人幼童心智,心软之下便多有照拂,你又何必想这么多。”聂欢走到茶桌前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虽说只是新婚第一天,但她实在无法对眼前的男人产生半分亲昵的感觉,在紧惧中故作镇静地同他说话已经是聂欢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刘信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哐的一下将书摔到地上,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戾气再不带任何掩饰地向聂欢发散而去,“她尤氏心善?我娘可就是被她活活害死的!”
虽然聂欢已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刘信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口水,指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她明白,有些东西暂时是躲不过去的。
她还太弱小。
窗外,几只蝉不幸被夏天抛弃,最后发出几声凄响的鸣叫,便无声地坠落在地上。而房内烛光在窗纱上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窗外的红喜字还未被撕掉,但在瓷杯碎裂的声音下,好似也出现了几道裂缝,流出鲜红色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