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终于意识到他不是真的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这是想提醒她，他高中时篮球打得也挺好的意思？
陆眠不解。
但也记得，江沉高中时是挺受欢迎的。
他长得高，技术也不错，四校联赛上被选去得当了一队的队长，虽然不是什么有实际用处的比赛，但不妨碍穿着拉拉队服的女生们拼命摇动手中花团，大喊加油。
那会他们还保持着联系，陆眠在观众席上看他，眼前是簇拥着的黄色，耳边是女生们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比赛赢了后，欢呼声几乎掀翻球馆的屋顶。
陆眠觉得吵，决定去更衣室等江沉，但有人快了一步。
申婷婷从啦啦队里飞奔出来，上去就给了江沉一个熊抱。
江沉猝不及防被抱住，半秒后才后退几步，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往观众上看了眼。
陆眠听见周围男生的起哄。
“高三那个学艺术的拉拉队长吧，留了长发后变漂亮了好多。”
“听说之前还有人请她去做模特，啧啧，艳福不浅呐。”
后面陆眠还是没去更衣室。
回家路上接到江沉电话，问她为什么没来。
她当时回答的语气大概生硬得要死：“没什么好看的，我先回去了。”
江沉没说话，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后来冷战了好久。
再之后，她上了大学，也有了几个可以聊聊八卦的舍友，跨年时大家买酒回宿舍开派对，聊起各自高中时的男友，问到陆眠时，一片起哄声中，她说自己没交过男友，但有个在意的人，但是后来不怎么联系了。
别人问起原因。
大概是那几口果酒的原因，她迷迷糊糊也把篮球场的事说了。
舍友问她当时是什么感觉。
陆眠：“他们是认识很久，又很默契的朋友，我不理解为什么看他们做那些举动，会感觉难过，明明大脑都觉得他们相处很合理，可内心就是无法同步。”
“很奇怪，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无法说服我的大脑。”
她说完以后，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亲爱的，有没一种可能，我们人类一般管这种情感，叫做吃醋。”
收回思绪，陆眠重新抬眸迎上江沉的眼睛：“你当时是不是挺生气的？”
“哪件？”江沉不明所以，“你惹我生气的地方还挺多的。”
“......四校联赛那天。”
江沉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语气淡淡：“确实有点。”
“明明是你先放我鸽子，自己还莫名其妙生气了，和我冷战了半年，”他垂眸看来，眼里带点笑意，“那些人怎么得出你很温柔的结论的？”
陆眠疑惑：“我没和你冷战。”
“半年连条消息都没有，”江沉挑了下眉，“不算冷战？”
“因为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陆眠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江沉拽住手腕，往后拉了下。
与此同时，一颗篮球重重砸在陆眠原先站着的地方。
后面传来道歉的声音。
“抱歉抱歉，我们本来想传球的，一不小心扔太高了，没砸到你吧？”
两个穿着球衣的帅气男大跑过来，看清陆眠后，眼神都不由得停了几秒。
陆眠俯身下捡起球，和他们说没事。
他们像是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没事就好......你是来散步的学姐吗？”
陆眠摇头，正想把球还给他们，旁边伸出只大手。
陆眠看着江沉神色，总觉得他想让这男生原地品尝一下差点被砸的感觉。
就没把球给他，自己上前两步，把球还了，两个男生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夸了她好几句漂亮姐姐。
一边的江沉被彻底无视。
男生们还在搭话：“是新来的学妹吗？感觉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陆眠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见另一个男生拿出了手机：“可以加个微信吗？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你挺漂亮的，不加也行。”
陆眠看着他。
这男生长得还行，打扮也挺入时，在班上应该算是比较受欢迎的那类。
这会虽然说着以退为进的话，脸上的势在必得和吊儿郎当却是藏都藏不住。
陆眠皱了下眉，正想说话，就被江沉一把拉了过去。
男生愣了下，好像这会才注意到旁边煞神，有点傻眼：“你有男朋友？怎么不早说？”
陆眠被他的理所当然震惊到。
男生看起来比她还生气：“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有病！”
说完，骂了句脏话，抱着球离开了。
陆眠被骂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生气，一转头看到旁边江沉脸黑得彻底，伸手拉拉他，“走吧。”
“不生气？”江沉问。
“......有点，但我哥哥说，如果把每个傻逼的话都记在心上的话，就会成为傻逼。”
第一次听她骂人，江沉下意识笑了下，但很快又冷下脸。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气压很低。
陆眠满脑子都是今天的战略目标还没达到，路过还亮着灯的甜品站时就问江沉要不要喝奶茶。
江沉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一声不吭地拐了个弯，往甜品站那走。
看陆眠没跟上来，他回过头：“不走么？”
陆眠瞧着他冷淡眉眼，终于意识到江沉生气了：“你不高兴。”
“是有点，但不是对你。”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甜品站，江沉点开手机付款码，往吧台那昂了昂下巴：“我不喝，你自己点。”
陆眠摇头：“我约你出来，就应该我请你。”
说完，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让江沉找个位置坐，自己去吧台买了两杯奶茶，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江沉。
“我之前实验做的很烦躁的时候，也会买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