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汉子膘肥体壮虎背熊腰的,据说徒手打死一匹狼啊……”
阮兆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都不过是两个脓包罢了。
谢雨桐身体直立,端正上顶,气沉丹田喊道:“壮士,请!” 那汉子上体左转,左脚向左侧上步,右脚随即向前上步,藏刀冲到谢雨桐面前,刀尖朝下,右脚蹬地纵起疾速箭踢,缠头快速直劈对方门面,谢雨桐右剑隔档手碗微斜,剑身顺势推压刀身,左剑锋芒从天而降刺向那汉子肩膀,那汉子顺势小步位移迅如雷电,拐步右砍刀横割谢雨桐腰部,他步步紧逼不肯抽刀,谢雨桐以两脚前脚掌为轴,身体左后转,同时左手持剑随体转划,反撩回剑追于其身后,左腿向前、右腿向后迅速劈开下落,低头闪开刀的横割,谢雨桐横眉大喊一声:“有破绽!”右手剑划弧反臂撩出,剑尖直指汉子鼻尖。两人顿住,人群登时骚动起来,掌声雷动,喝彩连连。
阮兆安一时技痒翻身入场“阿姐!小妹斗胆领教您的高招!”谢雨桐哈哈大笑“妹子也是性情中人”她翻手背剑喊道:“来人!拿兵刃给这位阮姑娘。”“不劳烦阿姐。”阮兆安摘下头钗伸成匕首“请!”谢雨桐也不客气,右膝上提,作势提膝劈右剑,阮兆安却不隔档,虚招,她心想,果然如此!谢雨桐左剑突然挽花回刺,上动不停,右剑随下劈之势在体前左绕一立圆小花,阮兆安心想接下来她会退步纹左剑,闪身靠近截腿下刺谢雨桐右腿,长剑近身优势全无,谢雨桐反应迅疾左反撩,两人一连拆了七十二招,谢雨桐感觉仿佛她的每一剑都被阮兆安看破,有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无力感,仰仗双剑招式灵活多变才不至于落了下风,
不用再试了,阮兆安心想。她突然那迅速翻身闪开笑道:“谢将军果然勇冠群雄!佩服佩服!”没等谢雨桐反应就转身挤出人群,心想,她左手剑法真的是萧无极的平阳左剑剑法!萧无极自从当上掌门就没有一天离开过平阳山,她这剑法是哪里习来?!
比武之后谢雨桐也一直坐立难安,父亲教的剑法只传授给本族子弟,按照天资禀赋也并非人人都习得双手剑。从前母亲提及父亲这剑法那是改自平阳剑法,那张老怪将为黄蝉铸琉璃剑的谢氏祖先视为知己,他老人家感觉自己大限已至,就将平阳剑法屏囊相授于谢氏祖先,本来双人合使,改为单人双剑,毒辣凌厉之风削弱,但更加诡谲灵巧,二老的合葬坟墓后来常常觊觎剑谱的邪门歪道之人掘开,但墓窖各种有暗道机关,路线错综复杂。进去之人几乎没有再上来过。张离道自己说自己这辈子杀得最多的人,便是不择手段,想要强取豪夺剑谱之人,此剑法不敢称为天下第一剑法,不过是一些心浮气躁,利欲熏心之人大肆鼓吹,言过其实。平阳剑法不过是他们心底欲望的写照,欲望就像酒缸里的酒,酿着酿着,就酿出了执念,嫉妒,仇恨。扰得自己活着生不如死,死后不得安息,这是他对不起天下人犯的大罪。至于谢雨桐之前使的琉璃剑乃是谢氏祖先后面重铸以此怀念这两位神仙眷侣。
“谢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一旁跑来个兵丁,冲着谢雨桐走来,耳语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有从各部落飞出的传信大雁都按您的指示暗中射下,里面信的内容也很正常,但小的绝对没有忤逆之心,只是首领大人最近寄出一封到伏水山和址阳的无字函,里面插了根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