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放下吧。”程玉望着窗子外面。
“小玉,十年了,怎么可能放下?”祁万喝得醉醺醺的呢喃道。
程玉看着面前喝醉的男人,她眼含泪水,仰起头:“是啊,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放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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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我想学手语。”盛琴月依偎在姚嘉文怀里。
姚嘉文抿着嘴,他看着盛琴月。
盛琴月知道姚嘉文想说什么,她从姚嘉文怀里起来,牵起他的手。
-“嘉文,你是觉得自己不能说话,怕我嫌弃你吗?”
姚嘉文低下了头,他想:“不是怕,而是觉得,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就算了,现在还不能陪她聊天,自己真的是糟糕透了。”
“嘉文,想知道我的秘密吗?”盛琴月拉着姚嘉文进到屋子里的卧室。
姚嘉文疑惑着,就看见盛琴月站在镜子面前,正在脱掉自己身上的旗袍。
“嘉文,很丑陋吧?”盛琴月那纤瘦白暂的后背上,几条狰狞,丑陋,的粉红色的疤痕,还有星星点点红色烫伤的疤痕。
姚嘉文看着这些扎眼的疤痕,他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他走上前,抖着,伸出手,捂住盛琴月的眼睛,自己把手握成拳头咬着。
姚嘉文眼尾泛红,他张口,嘶哑的扯着声带,发出哼唧的声音。
“嘉文,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盛琴月把姚嘉文的手拉下来,她转过身,“我知道,嘉文,即使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我也不会嫌弃你。”
盛琴月用手抹去姚嘉文眼尾的泪:“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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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深秋的夜晚,天气已经快褪去燥热的外皮,枯叶随着风,咔嚓咔嚓的作响。
盛琴月骑着电车,奔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喂,您好,这里是天乐外卖!”盛琴月接起电话,可是对面没有人接。
“喂,您好?”盛琴月又问了一遍,依旧是没有人说话。
盛琴月奇怪的挂了电话,她匆匆忙忙的接着送下一单的外卖,在她看见最后一单的外卖地址时,她傻住了。
“我的小月亮啊,我说什么,最后一单的外卖是你接的,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两有缘!”程玉打着咖啡。
程玉见盛琴月没有反应,抬头就看见面色苍白的盛琴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琴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程玉放下手中的活,担心的问道。
“小玉,怎么办?”盛琴月颤着声。
不用盛琴月说,程玉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月亮,这单,我会换成其他骑手接单,你、”程玉慌手慌脚的,还没说完。就被盛琴月打断。
“小玉,这么多年了,谢谢你。”盛琴月轻声道“这件事,这么躲下去,也不是问题”
盛琴月把身上的护具摘下,她看着手机上的订单信息,苦涩的笑了笑。
“程玉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了。”盛琴月眼里噙含着泪,毫无生色的看着程玉。
“盛琴月,老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了!”程玉红着眼。
盛琴月走出程玉的咖啡馆,她开了门,转头:“小玉,如果12点,打电话不接的话,就报警吧。”
“盛琴月,老娘什么人没遇见过?,你别想把我抛在一边。”程玉拉着盛琴月。
程玉穿的一身黑,黑色的吊带,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工装裤,黑色的皮靴,黑色的高马尾,和一身素净的盛琴月格格不入。
程玉戴上头盔,身体流畅的跨上她的摩托车,她掀起头盔:“上车吧,盛琴月,说好的,有难一起当,有福一起享!”
盛琴月抱着程玉的腰,倚在程玉的后背上,风拂过她们的脸庞,车像一只猛兽,咆哮的奔驰在马路上。
“程玉,如果我哪天死了,就把我埋在我老家院子里的榕树下吧,如果我死后,你还没有找到姚嘉文,就不用找了,让他安静的,开心的活着吧!”盛琴月在程玉耳边说着。
“盛琴月,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程玉哭了,她强忍着泪水,耳边,只有风的声音。
盛琴月来到地点,她跨下车,把头盔摘下:“程玉,谢谢你!12点,如果我还没有下来,就报警吧。”
程玉看着盛琴月:“琴月,真的不用给阿姨打电话吗?”
盛琴月笑了:“她已经够辛苦了。她毅然的走上楼。
程玉依靠在车上,她打了通电话:“阿祁,琴月去见她父亲了。”
“祁万?”祁万电话里面只有呼呼的声音。
“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祁万没有多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程玉看着挂断的电话,笑了一声,抬头望着盛琴月父亲那栋楼的灯。
盛琴月到了门口,颤着手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的,她推开门,进去,刺鼻的烟酒味迎面上来。
“咳咳咳!”盛琴月呛得咳嗽,忽然,一个酒瓶朝她砸了过来。
“盛琴月!老子他妈的是不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盛铭从沙发上起来,松了松领带。
盛铭沙哑的说:“盛琴月!”盛铭走到盛琴月身边,把她直接推到桌角,盛琴月的后背被桌子上锋利的陈设直接划破一个口子。
“我和你母亲的公司正在上市期,你最好识相点,你和谢家联姻,对我的公司,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盛铭掐着盛琴月的脖子,狠戾的说道。
咚!
祁万猛的闯进来:“琴月!”祁万看着卷缩在地上的盛琴月。
“盛铭,你这个畜生!”祁万说着,上去挥了一拳给盛铭。
盛铭被挥倒在地,他疼的抹了抹嘴角的血。
正当祁万还准备上去再踹两脚,就被急匆匆上来的程玉拦住。
“盛铭,警察已经在楼下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程玉抓着祁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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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琴月穿好衣服:“嘉文,那天,我的父亲进了局子,可是就因为他和我母亲联手开了一家公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