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不等别人答,他自己先否决了,“还是别了,我这也没洗漱,也没换衣裳。先把她送去吧,别吹了风。” 这难得的手足无措的模样,让玉莲在一旁嗤嗤直。 朱氏地看了他一眼,把孩子还给了产婆,让她报屋里给了徒南薰。 石琳道:“五哥必然是父亲。” 连氏道:“你们两口子成婚也有一年多了,与其羡慕别人,还不如抓紧自己生一。” 石琳了,“这种事情,还得看缘分,急是急不来的。” 至于他们夫妻俩早就商量,不到她十八岁绝不要孩子的事,就不在长辈们面前说了。 从前的教训告诉傅栓,长辈们是不会理解的。 索,就不让他们操心了。 连氏到底不是她亲婆婆,见她自有主意,也没再多说,而是转头调侃玉莲,“怎么样,看见你小侄女,是不是自己想生一了?” “还是别了吧。”玉莲心有余悸地说,“只看嫂子怀孕期间的辛苦,我就不想受那罪。” “嘿,你这孩子……”朱氏心里着急,但见女儿态度坚决,也无可奈何。 傅玉衡忙着帮妹妹,“人家六皇子都不着急,你们两位就别瞎操心了。” 他一开口,哪怕朱氏和连氏妯娌心里仍不赞,却也没再说么了。 这一刻,傅玉衡很明显地感觉到,随着自己女儿的出生,他在长辈眼中,已经彻底摆脱了“孩子”的形象,成了一各种意义上的人。 他在这家里的权威,陡然之间提升了一台阶,就连母亲也不再与他摆长辈架子了。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可悲了。 不,他却是可以趁机提出一小要求。 等产婆帮着徒南薰收拾干净之后,朱氏和连氏进去说时,傅玉衡要求她们隔着屏风说就行,不要进内室去了。 “小孩子魂轻,别惊了她。” 真实的理由,自然是减少产妇的细菌感染。 朱氏二人只当他是疼女儿,也没和他唱反调,隔着屏风说了些坐月子事的注意事项,就嘱咐徒南薰休息,两人告辞离去了。 期间玉莲一直没说,等两位长辈走了之后,她才夸张地松了口气,对傅玉衡竖起了拇指。 “五哥,还得是你呀。娘和三婶多固执的人,竟然也肯听你的。” 作为一未出嫁都女儿,按照规矩,是不能进去看望产妇的。 其实也就是怕吓着小姑娘,让她们对生育产生恐惧。 不,这对玉莲却是不适用了。 玉莲之所以没跟着进去,不是看出来自家五哥不想让人打扰他老婆坐月子。 傅玉衡了,眼中却并无多少意,只是淡淡道:“等两月,你和六皇子成婚之后,她们也会慎重考虑你说的。” 说到底,无非是地位的转变而已。 家长虽然喜欢在孩子面前展现自己的权威,但若是孩子的成就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不必任何人劝说,他们潜意识里就能学会低头服软。 所以说,无论么时代,孩子想要脱离父母的掌控,再怎么哭闹抗争,都不如让自己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当他们知道你活着不必靠他们了,和你说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声了。 玉莲感慨地了头,说:“咱家里的长辈,比起别人家里,已经很多了。” 或许是有一从小就主意的傅玉衡,偏傅玉衡不但主意,本事更的缘由,傅家的长辈在面对孩子时,少了那么几分绝对掌控的盛气凌人。 “罢了,不跟你说了,你去歇着吧。”傅玉衡开口赶人。 玉莲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么叫我去歇着?分明是嫌我在这里碍你的事嘛。” 傅玉衡似非地看着她,“那你走不走?” “走,我走还不行吗?”玉莲表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是一时俊杰伐? 把闲杂人等都送走之后,傅玉衡立刻吩咐人抬热水,里里外外把自己洗了通透。 等换了新衣裳,这才悄悄进了产房,去看自己的老婆孩子。 彼时徒南薰已经睡着了,倒是刚出生的小娃娃睁着眼睛,奇地面对这世界。 纵然他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么都看不清,但看着女儿圆溜溜的眼睛,他还是觉得怎么看怎么看。 “宝宝,我是爸……我是爹爹。”傅玉衡压低了声音,轻轻在孩子耳边说了一句。 察觉到声波的震动,小娃娃慢慢扭头,“咿呀”应了一声。 这真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纵然奶娘胡氏在一旁虎视眈眈,一副生怕他做出么样子,傅玉衡也能完全无视,你一言我一语的,和女儿互动得不亦乐乎。 直到小娃娃饿了,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他才在奶娘复杂的目光中,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等他走了之,胡氏一边给小姑娘喂奶,一边跟银雀感慨道:“驸马爷可真是疼女儿。” 银雀正把针线筐放在腿上,给小姑娘缝虎头帽呢,闻言道:“那是。自家闺女,还有不疼的?” 她若有若无地看了胡氏一眼,眯眯地说:“咱们傅家的姑娘都金贵,胡妈妈若是照顾得精心,不说主和五爷,是老爷太太、三老爷三太太,乃至姑娘,都重重有赏。” 照顾了重重有赏,若是照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