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门口皱眉顿步, 贾 了,心里暗暗佩服,也有几分得意。 然不能介绍个棒槌给我。 ——嘿嘿, 果然我和五郎的交,他必 贾政心里烦躁焦急, 却偏偏不敢催促。好歹他不算是实心的傻,也从马介甫的神里看出几分, 以能忍着焦躁不去打扰所 。 片刻之后, 马介甫深吸了一口气, 从袖袋里掏出两张黄符, 让贾赦兄弟站好, 一人背上帖了一张。 “千万别拿来,在里作乱的,是个厉鬼。” 兄弟二人都惊了, 贾赦顾不上得瑟, 贾政也不敢焦躁了, 都乖乖站好, 让马介甫给自己贴符。 这是护身符呀! 马介甫一手捏了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待符篆闪出青光之后, 迅速贴在了人背后。 一阵强烈的青光一闪而没,表示符篆已然生效。 马介甫道:“好了, 咱们进去吧。” 进了西院之后,兄弟二人以为他要直接去正房, 却不想他在院子里四张望了一番, 却指着西厢房的一间屋子问:“里是谁的住处?” 贾政一眼看过去, 心里咯噔一声,冷汗一瞬间就把里衣给浸透了。 他结结巴巴说:“……是我的一个通房丫头……万氏的住处。” 马介甫挑了挑眉, “恕在冒昧,位万姑娘,想来已不在了吧?” 贾政点了点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说:“几个月前,万氏滑胎,当夜出红去了。” 当时贾政听了之后,只觉得分晦气,还和另一个通房这姑娘抱怨过,说万氏实在是没福气。 当时赵姑娘撒娇撒痴的,埋怨贾政和她在一起,嘴里还念着别人,闹得贾政放所有心思去哄她。 不过,见惯了端庄淑女,猛然碰见赵姑娘这样的,贾政觉得新鲜,哄人也甘之如饴就是了。 马介甫早年行走四方,后来又混迹于青楼楚馆之间。若论见多识广,世间的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只听贾政这遮遮掩掩的说法,他就知道,这位万姑娘只怕不是好死,更不是正常死亡。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黄玉做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是纯金的。 以法力催动之后,指针疯狂左右摆动了一阵,就在一个方位停了。 马介甫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马师,怎么样?”贾政迫不及待问。 马介甫收起罗盘,只说了四个字:“怨念深重。” “啊!”贾政一惊,追问道,“该如何是好?” 他一句话便是请求马介甫做法,将万姑娘的怨鬼尽快拘走。 马介甫心里腻歪,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贾赦道:“既是对方心有怨,还是得想法子,把这怨气消除了才是正道。” 贾赦神色一凛,问道:“不知该准备些什么,马师尽管吩咐。” 马介甫收了几样东西,贾赦让身边伺候的铜钱重复了一遍,见一字不差,才让他去准备。 “鬼属阴物,要到子夜时分,才好做法宣召,听她一诉冤屈。” 贾政皱眉道:“作祟害人的是她,她还能有什么冤屈?师既然能招来他的魂魄,何不一劳永逸,直接来个断根?” 言一出,连贾赦都诧异看了他一眼。 ——若是没产育过的侍妾也就罢了,这位万姑娘虽然没生来,却也是实实在在怀过胎的,何至于如绝? 就像他自己房也有几个侍妾,以前从未特别注意哪个。 便是他未成婚时,母亲放到他房的个,他也从来没有抬举的意思。 还是张夫人看她们个年纪渐长,色衰爱迟却无一儿半女傍身,心里怜她们,才给了她们姨娘的份例,府里的人们也尊称一声姨娘。 但如今怀了孕的李姑娘就不一样了,哪怕这一胎生不来,贾赦心里也会记住:这位是有功之人,不如寻常婢妾待之。 举个最实际的例子:假使有朝一日贾府败落,里的奴婢妾室都被拉去卖了。他在余财有限的况,肯定会优先去赎李姑娘。 至于另外位会有什么境遇,他就无能为力了。 马介甫深深看了贾政一眼,忽然道:“不想二老爷如高义,为了使二太太转危为安,竟肯损伤自身。” 这话说的着实让人心惊胆战,贾政心“咯噔”一声,一时顾不得其它,急忙问道:“马师,你这是何意?” 马介甫心头嘲讽,脸上却满是敬佩之色,“位王姑娘是二老爷的妾室,二老爷乃是她的夫主,《生死簿》上早有名录。 如今万姑娘虽然身死,魂魄却迟迟不肯去投胎,便是与二老爷尘缘未了,因果相缠。 若要将她拘拿断根却也容易,只是让她魂飞魄散,却少不得二老爷折寿几年,损伤几分气运。” 贾政的脸色一变变,马介甫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自顾自说道:“不过二老爷与二太太才是夫妻一体。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折几年寿,损伤几分气运,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马师……”贾政欲言又止。 马介甫全做不闻,继续自说自话,“二老爷放心,在这便起阵做法,拘拿作祟的魂魄,为二太太除困解厄。” 说着,他往袖子里一掏,手里便多了一把刻着繁杂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