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的桃木剑。 又往另一个袖子里一掏,掏出了一沓用朱砂画好的符纸。 他一边掏东西,一边跟兄弟二人解说:“布阵用的符纸都是现成的,这桃木剑是我随身之物,在元神养练多年。由它做阵眼,保证万无一失。” “个……个……马师。”贾政急忙拦住了他,干笑道,“老夫仔细思索了一番,万氏到底伺候我一场,又曾怀过我的孩儿,让她魂飞魄散未免太过残忍。 还请师另寻她法,消解了万氏的怨气。我愿遍请高僧高道,替她做七七四九日的水路道场,保她来世投个富贵人。” 马介甫心头冷笑,脸上也禁不住露出几分鄙薄之色。 好在贾政为表诚恳之心,俯首作揖,做足了伏低做小的谦逊姿态,根本就看不见他的神。 贾赦倒是看见了,但他对自己弟弟的凉薄也正心里泛嘀咕呢。 而且他们兄弟个从小就不和睦,贾政被人鄙视,他只会在觉得高兴,又怎么能提醒对方? 等马介甫收敛了神色之后,贾赦才皱着眉头呵斥贾政,“行了二弟,咱们还是听从马师吩咐吧。毕竟人才是专业的,外行指导内行,是忌。” 这话他是从傅玉衡里听来的,觉得有道理,就暗暗记了,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时候说出来,好好装一回。 如今不但时机来临,还能装贾政一脸,贾赦心里不要太舒爽! 但贾政却不搭理他,只是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抬起头眼巴巴看着马介甫,期期艾艾喊了一声,“师……” 马介甫微微皱起眉头,沉吟了半晌,才仿佛是想通了一般松了口,“也罢。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能超度一个怨鬼,冥冥之自有功德。” 贾政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心,三拉着马介甫,表达自己对万姑娘的意。 “这辈子她跟着我也没过几天好日子,我是万万不忍心让她没了来世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有感触似的红了眼眶,甚至捻起袖子沾了沾眼角。 不得不说,贾政还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若非他一开始就口出冷酷之言,一心要永除后患。马介甫这个不明就里的,说不定就会被他给骗过去。 但时刻,他只觉眼前之人虚伪至极。 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傅玉衡和荣国府走的颇近,正的至交好友却只有贾赦一个,对贾政这个好友的弟弟却是敬而远之。 虽然贾赦也有多毛病,甚至也有男人的通病,但对朋友却是赤诚,为人也比贾政多了份底线。 马介甫忍着心的不耐,三向贾政保证:一定会尽全力除去万姑娘的怨气,送她去安然投胎。 贾政这才放心了几分,转而问他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因为对贾政没好感,马介甫有意敲诈他一番,张嘴就让他买了二百银子的香烛纸马,并且每样东西都指定了不的铺子。 等东西买回来之后,西院也设好了祭坛。 按照他的要求,王夫人也被人用圈椅抬了出来,就放在祭坛左侧,四周都围了屏风,和马介甫这个做法的外男绝无相见之机。 若是早些年,马介甫会非常理解贵族妇人对礼教做出的自我保护。 如今他心里虽然也明白,但到底心性跳脱,免不了暗暗嘀咕声王夫人小题做。 ——都三四的人了,又不是什么人间绝色,谁还能对你见色起意不成? 不过嘀咕完了,该怎么做法还是要怎么做法,要坑贾政的想法他也半点没有改变。 点燃线香蜡烛之后,他就以桃木剑做引,挥舞间无数纸钱、金山、摇钱树、纸扎人、纸扎马飞入火盆之。 贾兄弟只听得他嘴里念念有声,对于这种法师的行内咒语却是一窍不通,只能看出他动作行云流水,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见了他做法事的举重若轻,贾政提着的颗心彻底放了来。 “果然不愧是师呀!”他低声赞叹。 但一旁的贾赦听了这话,却非常不高兴,哼了一声说:“我早就说过了,五郎推荐的绝非庸才!” 老二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五郎? 这回贾赦的确是帮了忙,虽然贾政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只是排行占了先,心里老不服气,也不得不领他的。 听见贾赦的不满之言,贾政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这话说出来,难得主动炒贾赦赔不是。 “哥说的是,次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到把贾赦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看了他半晌,嘴里蹦出一句,“老二,你也邪了?” 贾政脸色一黑,咬牙道:“哥说笑了。” ——果然,老蠢笨如猪,还是吃不了细糠的山猪! “呼——”贾赦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我还是习惯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 贾政的脸色变了又变,正忍无忍要呵斥出声时,贾赦却突然拍了他一。 “嘘,噤声,莫要打扰马师做法。” 贾政:“…………” ——这种一口气被噎回去,上不去不来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见他被自己噎了回去,贾赦心颇为得意,双眼却紧紧盯着马介甫,生怕压制不住心底的笑声。 在一旁打小官司的贾兄弟却不知道,用贾政的私房买来的许多供品,有一半都被马介甫假公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