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折磨人，两人同时在心里呐喊。
唐京墨本身都自顾不暇，哪还能分出心思去管殷折青，可怜殷大公子，初入烟花之地便留下了终身难灭的阴影。
唐京墨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想破脑筋给自己披上了一层江湖上常见的浪荡子面皮，把笑容完美包装起来，最后自暴自弃的任那个姑娘将她拉进一个雅间。
殷折青眼睁睁看着唐京墨看起来颇为自然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他记得这小姑娘是个正经人，怎么装起来流氓来比他还熟练？莫不是……近墨者黑？
可这……青出于蓝啊。
转瞬间，殷折青被拉进了另一个房间。
另一边，唐京墨远没有殷折青想象中轻松。她愣愣地被那个姑娘推到梨花小桌前，手里还被塞了个小巧精致的青瓷杯。那姑娘甚至还顺势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并且周到的替她斟了满满一杯酒。
唐京墨：“……”这什么鬼！
毕竟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也不好不给人家面子，于是将这酒一饮而尽，然后永绝后患的直接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这楼里的姑娘瞧上去都和唐京墨自己差不多年纪，分量也轻，没什么重量，自然也不至于抱不动，况且唐京墨怕挣脱会惹人怀疑，又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好介意的，索性眼一闭，硬着头皮就让女孩这么坐着了，甚至还因为怕女孩摔下去，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把人一整个固定住。
唐京墨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杏儿。”女孩有些害羞，面上一片嫣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哦。”唐京墨点点头，装的煞有介事的刮了刮杏儿脸颊：“我瞧着你这般害羞……你多大？今儿……是第几次接客啦？”
这后半句问的露骨，唐京墨说的也羞耻，只好用上气音伏在杏儿耳边说。
但这样似乎更暧昧了，这回杏儿不光是脸，整个颈子都红透了，一直红到耳朵根，像只煮熟的虾子。
杏儿结结巴巴地说：“杏儿……今年十二岁了，今儿……今儿是……第一次。”
最后三个字咬的极轻，细如蚊呐，唐京墨寻思着反正李怀洲还没来，她自己也不可能做什么，于是逗小姑娘逗上了瘾。
“哦~”她将尾音拖得百转千回，显得格外意味深长，好像她真能做什么似的。
青楼的酒大抵是掺了东西，唐京墨的脑子有些昏沉，一向清明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再加上先前勾的漫不经心的唇角，活脱脱一个时常出入烟花之地的纨绔公子哥。偏偏她还来了劲儿，死猪不怕开水烫般接着说。
“原是第一次啊，这东西可宝贵的很，真真是便宜我了。”
她意识有些朦胧，气息不稳，咬字又轻，听起来竟是格外勾人。
说罢她甚至还闲着没事顺着杏儿纤细的腰一路抚上去。
杏儿大抵也是没料到，这个看上去白净秀气文质翩翩的“公子”皮囊下藏着个流氓，这么快便开始动手动脚，她吓得一激灵，飞快后缩。
“啊！”
很不巧的是，杏儿忘记了她还坐在唐京墨腿上，缩不到几丈开外，并且这么剧烈的一动，差点从唐京墨身上掉下去。
“诶！”唐京墨惊呼一声，同时反应过来，飞快地伸出手捞起杏儿，这才没让她摔倒。
可更不巧的是，杏儿的衣服本身就穿的松散，这会子一挣得太用力，轻薄的衣服直接不争气的整个从杏儿肩上滑了下去，露出少女胸前的大片雪白。并且杏儿还因为不稳，一个不小心直接扑进了唐京墨怀里，将她扑倒在椅背上。
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轻薄了谁……
唐京墨：“……”这倒是没想到，她眼睛会不会就此瞎了。
杏儿则是直接僵住，连拉上衣服都忘记了。
一时间，屋里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还不等杏儿有所动作，窗外便很合时宜的响起几声细微的瓦片翻动声。
杏儿似乎也听见了，想要转过头去看，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
唐京墨知道是殷折青解决完了他那边，于是飞快点了杏儿的穴，将晕倒的人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并且细致的替她拉好衣服，披上毯子。
做完这些，唐京墨利落地从窗户翻出去，轻巧地踩在瓦片上。
她一抬眼，便看到殷折青正抱着胳膊，站在隔壁房间的房顶丧，幽怨的看向她这边。
唐京墨对上他的眼神，莫名很心虚。
“你一个姑娘家，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个，怎么玩的比我还花。”殷折青面无表情地朝她走过来，脸色沉的仿佛快能滴出水来。
“小爷我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差点被那个狐狸精吓死，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所以赶忙劈晕了那女人，急吼吼地赶来解救你，结果你呢。”
“在那喝酒泡姑娘！”
“我要是不发出点什么动静，你是不是还能继续浪下去？”
唐京墨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倒是不太可能。”这人语气这般委屈作甚，跟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
再说了，她几时弃过他了，分明是她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管他。
但她要是这样说容易把人气成葫芦，于是唐京墨很真诚的说：“我错了，其实我也很怕的。”
殷折青闻言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转而悠悠开口：“我现在特后悔当时将你带进了江湖，好好一姑娘被江湖风气给荼毒出了一副土匪似的流氓样，我真怕你哥知道了这事儿，和我小叔一人一剑劈死我。”
唐京墨干笑两声：“唔……应该也不至于。”
“什么时候学的口技？”
“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这不是废话！”殷折青气急，伸手拿扇子骨敲了她一下：“我要知道就不问你了。”
“不记得了。”
殷折青还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真不记得了，不是骗你。”唐京墨无奈的耸耸肩。
“……”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