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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租客(1 / 2)

“都是刚修的,家具也是才换了新的,一应都齐全,你看如何?”

租客就代表收入,得知有人看房,司湉湉就先把卓翊钱的事情撂下了,一心带着人看房。

来人倨傲的抬着下巴,手上捏着一把颇显风雅的折扇,在胸前颇有几分刻意的展示着。

“勉强入眼。”

说话的是秦举人,刚考进了国子学,司家有院子外租的事是从中人那里知道的,不过他完全不信任牙人,只自己趁休沐带了书童来看。

司湉湉看出他是个挑剔的,不过没有挑剔租客的道理,能够看得中自然好,看不中自然再找,没必要纠结房客的想法。

因着秦举人是从正门进,她就顺着穿廊一路把人带来了院子。

路上秦举人看见她做厨房的院子,甚至以扇遮住口鼻,她就知道这是对环境有高要求的。

这一路走到院子,她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中规中矩的介绍了。

这个院子要说特殊还真是有的,它房屋在北面和东面,之前就充当书房,所以书桌书架是现成的,她只是请木工检查了重新上漆,就又摆了回来。

所以家具的配置比前面好了不少,而且靠近穿廊的墙开了小窗,为了景色,这里还栽了几根竹子。在原主的记忆里,为了不让竹子泛滥以及勤俭持家,每年都会在这里挖一挖笋子。

有了这样的布局,司湉湉心里也是偏向租给读书人的,毕竟这算是京城能消费的一群人了,忙着讨生活的百姓是欣赏不来这些的。

只是这秦举人看着挑剔,司湉湉就不想多口舌,看中看不中也不会因为她这两句话改变,只任由他带着书童查看。

“这桌子并非檀木啊。”秦举人摇着头。

檀木不要钱?万一损坏了谁亏?

“虽说墙壁看着新,这地,破烂不堪。”秦举人看着地砖的裂缝叹气。

也不会绊倒人,忍一下吧,谁没事重新铺砖。

“这床怎么无栏无架的?”秦举人对着床皱眉。

新的,赶工的,不然买拔步床?谁成婚?

司湉湉颇有些无语,不然呢?要不出去买个新房看看?愿意怎么翻修怎么翻修,她是做不到更好了。

“这是前朝的宅子,床是新打的,秦举人不满意可挪了出去。”

听着司湉湉直白的语义,秦举人不满的眼光终于挪向了她,“这便是司姑娘的道理?既要凭赁屋而生,自是奉客之需。”

司湉湉冷眼看他,只问了一句话,“敢问客出价几何?”

给多少钱还指点上房东了?我租的是房子,不是自己搞倒贴来了,给够钱再说话!

秦举人的脸涨红了,那自然是出不了多少的,要是真有家资,自然就买房了,虽说京城的房子难买,但舍得出钱没有买不到的,他都出来看出租的院子了,自然是……没什么钱。

“和女眷同住一宅,本就不利名声,你如何不知进退?”

“请——”司湉湉伸手请人出去,“既如此,也不耽误秦举人如此金贵的清白名声了。”

什么毛病,早说了是出租的院子,都上门了还在她面前说这个,魏举人就不说这些,人和人真是有差距。

“公子。”书童唤了一声,眼神示意他没钱了,少说话得罪人。

秦举人运气,好一会才缓过来,“不过愚人的揣度,我只是清者自清,这院子倒也可住,不知司姑娘欲出何价?”

“四十两不二价。”司湉湉抬眼,扔出一个价格。

“倒也不……”

“公子——”书童再次打断了他,哪里不贵啊!拢共带了三百两,吃穿用度,纸墨宴饮,都是吞金的大户,好歹也要在京里过两年,要是房租都去了八十两,这两年能花的也就少了,但是一把好扇子都要上十两,其他用度也是不肯俯就的,能少一点是一点啊!

“不便宜啊!”秦举人硬生生转折,“可否低一些?你看这院子并不大,又只是寻常。”

“不如,秦举人再看看别的房子?做好了决定再来议价格?”别心不甘情不愿的,她也不是坑人,谈可以,但是起码得领情吧!别搞得好像租了这个院子是她占便宜了一样。

“这也可行,不知司姑娘是否能把院子留下?”秦举人这回终于学会先看书童的示意了,经济事物,真是麻烦啊!

“不可,自然是立契为凭。”司湉湉冷漠的把他们从后门送走,“往东边拐到前面就是来路,秦举人回吧。”

秦举人和书童面面相觑,“她怎么这般冷淡?我可是来租房的!”

“到底公子没租不是?我看她说得也不错,可以再看看其他房舍。”

两天后。

秦举人到底是出现在了司家,他看了好几处房子,不是位置远了,就是环境不好,或者还有简陋得只有一个空房,连家具都要自备的,他一个入京的举人,将来前程未可知,钱不是花在这里的。

看来看去,还是司家的院子在他能承受的价格里,是最好的选择,几乎可以拎着行李入住,还有书房的余裕。

“司姑娘,我是真诚心来租,少说也要住上两年,这价格……”

司湉湉看他一眼,“你是赴考的举人,自然是要住两年的。”

所以这算什么理由?

秦举人表情为难起来,他在国子学已经挤够了,几人同舍,他实在是处不来。

“要不秦举人说个价吧?”城外的农庄开始营业了,魏举人已经带着人去这“惠而不费”的地方玩过了,反响不错,所以她还是要做这些读书人生意的,差不多她也当给自己刷个口碑了。

“我听闻前面住了一位魏举人,不知作价几何?”秦举人也带着书童打听过了。

“他的院子小,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秦举人既在国子学,应当也知晓这附近房子难寻,要不是我家业败落,也没有往外租的道理。”

“是也……是也!”这一次秦举人认可了,看了一圈下来他竟也不觉得四十两贵了,只是书童反反复复让他计较着用度,比起房租,他的确更愿意花在购置读书人时兴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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