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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成何体统,衙门前禁止喧哗!”

“来人击冤鼓,你们竟称喧哗!”霍姑半抱着官鸢愤答到。

秦止回头,深深的看了官鸢一眼,我信你不会叫我失望,鸢儿。

“此乃宰相令牌,见牌如见人。我有状告,带我去见你们最高掌位的鸦面。”

来人见牌连忙行礼,“见过舟相!见过舟相!”

不对,当朝宰相有三位,各自执掌令牌皆不同且极少面世,我都不一定能一眼认出来,雁回边城一普通小令怎么能一眼认出,有猫腻。官鸢看了一眼那小令,暗暗想到。

至于秦止,秦家长子有舟相令牌,不奇怪。

霍姑倒是不在意这些,把官鸢抱得更紧了。

“带我们进去,见你们的鸦面。”秦止收起令牌,转身扶起官鸢,接过官鸢怀中的男婴。

“放心吧,没事的。”秦止贴近官鸢耳旁轻声说到。

那小令像是左右为难,还立在原地。

“你且退下,我亲自带他们去。”

小令听到声音,像是得到了释令,忙不迭朝来人走去。

来人正是李主簿。

“请吧,各位。”李主簿像面前三人行了礼,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官鸢紧紧抓着秦止的手,理着思绪。

“不怕,鸢儿。”秦止安抚着官鸢的情绪。

“我不怕,我若怕了,又有何人去申冤。”

“我这一步走的不好,连累你了,秦止。”

“你不怕,我也不怕。”

秦止将手抽出,将怀中的男婴递给官鸢,在正堂前停下。

他是男子,按规矩,不能入堂门。

李主簿将官霍二人,引进正堂,瞧见门口的秦止,问道:“这可是主子给你保命令牌,就那么交出去了?”

秦止并不作答。

他永远只有一个答案。

堂上一黑衣鸦面正坐其中,一小令贴身正向其传达。朝堂掌实权者皆配鸦面以假面假音示人,是建朝传下来的规矩。

“天黑不理法事,倘若不是这宰相令牌,今日怕是你哭坏了嗓子,这事都是不理的。另,男子报官无论案情如何,杖责二十,与你同来那位先去领罚吧,将那宰相令牌给我验上一验,若假,则是死罪。”

鸦面从李主簿手上接过宰相令牌,细细瞧了瞧,递还的时候还不舍的摸了两把。

“暂且先报来吧,我倒听听,官家,有何冤案?”

“鸦面可知,渡江往西5里,有一育婴堂。”

“倒是听闻过,不过早已荒废数年之久,你无故提起…”

“育婴堂内,已无活/婴!空余 si shi 数千具,乡里男婴无法养活,皆弃于此处,仍由那婴孩而自生自灭,生死由不得人管!冤情更是无人可诉。”

“官卿,可知自己要告什么?空凭一腔热血逞英雄,只会害了自己又连累了别人。”

“朝堂应有法度,救无辜孩童一命,或应有惩戒,罚那生而不养之人!”

“官卿一句话说的轻巧,罚?饥荒动乱已久,你靠着官家功名庇佑,一无肚饿之忧、二无婚嫁之苦,官家的财力物力甚至不需要你去讨一个活计便能百载无忧,我看你是享民俸禄已久,不知民间疾苦。”

“地里荒旱,民无饭可食,你不说。百姓流离失所,无地可居,你不说。男子无法自立,女子无法成家。大千苦难任由你说你选你看,你大眼一闭挑着自己见过的那一点点,自以为你悲天悯人,以为你能救世于水火,未免太荒谬了,官鸢。”

“荒唐啊,当真荒唐,你倘若无那官家庇佑,你没有这宰相令牌,你今天连这门都踏不进来!为民申冤!当真可笑。活人事情你都顾不上,你还能平了那千百婴孩的怨气不成!”

“官鸢,你想清楚,你是要告这官府无能,还是要怪这度法无情,还是要怪这天下千千万的苦难?”

“你当真以为世人都是石头心?就你官鸢是肉长的?”

官鸢匍匐在地良久不敢一言,半晌才应道:“是我空食俸禄,是我百无一用,是我不懂民间疾苦!可世人苦楚,难道朝廷就空空看着吗?看着他们于水生火热间挣扎,看着他们受尽苦难却一言不发?倘若如此,为官又有何用!披上这身官袍!又是向着谁!”

官鸢说到情动出,狠狠一锤地面,“你不说,我不说,何人去说?这冤情怎么破,难道就这么捂住来人的嘴,那谁又去管那些枉死的命!”

“你身为鸦面,又为何弃而不顾,置若罔闻,堂而皇之的坐在这位置上!这官不告也罢!”

官鸢说罢,再次跪向鸦面,缓慢而坚定的说到。

“民女官鸢在此,求一准允。”

那鸦面见官鸢的转变,倒是不惊,敲着台面应道

“你算有顿悟,你且是说来。”

“官鸢以官家所有财物为担保,求城西育婴堂开办之权。”

“哦?开办育婴堂这可是朝堂的营生,照例是不给外人的,而且这里面可没什么油水,你官家那点剩下的家财,你可莫逞强,让人笑话。”

“官鸢心意已决,求一准允。”

霍姑听到这话头不对,上前两步忙摁住官鸢。

“大官人,这孩子就是一时间上头,我给她教育、教育两句哈,鸦面大官莫怪罪,莫怪罪。”

霍姑忙拉着官鸢小声嘀咕道:“你是傻的不是,全天下最苦的事都给你揽着了,给人白养娃娃,还是男娃娃,你冤不冤呐你?”

“你傻的呀,这么明白的激将法你没看出来,脑子丢哪里去,那娃娃关你什么事嘛,我跟你打赌来着,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指不定多想甩了这烂包袱,你还赶着上!”

说着,霍姑还转面对着台上的鸦面舔着脸笑了笑,主打一个--通情达理好民众。

“听姑子的,我来昂。”

官鸢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转头又向鸦面恳请“请鸦面官,准允!”

霍姑气的直摆手,在后面悄悄使眼色“这娃娃不清醒,这娃娃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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