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十七提刀直向霍李二人,带三五黑衣卫,欲困住二人,以便绞杀。李主簿长鞭不擅近战,霍姑暗器难敌硬刃,二人节节败退,被逼至死角。
霍姑环绕一圈,眼眶泛红,原霍家部下,死伤过半。不远处便躺着那位曾于门口布茶的小厮。
霍姑咬牙,以血饲扇,连发百枚银丝针,哑十七见霍姑右手渗血暗道不好,连拉左侧亲卫,挡于身前,护住双眼以应银丝针。
霍姑将李主簿拉到身后,低声说:“这银丝千针是我保命手段之一,肉眼难见,若中一针断手即可,若中数针,银丝将在血肉中扭曲相连,直至宿主经脉尽断,若中眼耳或太阳穴,呵呵,则直捣大脑,生不如死。”
“好毒的针。”
“用它代价还是不小的。”李主簿闻言瞧了眼,霍姑血肉糜烂的右手。
哑十七甩开身前暗卫,踢了一脚,李主簿乘机甩了一颗药丸喂给霍姑,乘哑十七不备,挥出长鞭绕住哑十七脖颈,哑十七见状侧身一闪,长鞭落空打落哑十七面具,划出一道血痕。
李主簿瞧眼前这人,愈发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时分身,被哑十七直捅腹部,霍姑迎挡不及,甩出诸葛玄刺,废去哑十七一臂。
李主簿长鞭一卷,摔落哑十七长刀,哑十七翻身一滚退出战局,李主簿躲闪不及右腿中刀。
霍姑连忙上前扶住李主簿,哑十七左手提刀起身要战。
“你给我喂的什么?”
“毒药。”
李主簿翻身卷住后方偷袭之人,霍姑正面迎战哑十七。
“这楼内黑衣卫32人,现在余17。”李主簿说。
“霍家楼里原15人,现…只剩五人。”霍姑应道。
“我还带了3个人来,只剩我一个了。”
“6打17能不能行?”李主簿提鞭拧断一人脖颈。
“来人武功不弱,全盛时期尚可一战,现在,只能拖拖时间了。”霍姑甩出十发银针废去一人。
“拖什么拖,他们就是要把你们耗死。”李主簿侧身躲过哑十七一击。
“不在这里把他们耗死,他们就会去打官家。拖时间,给官家人逃命。”霍姑躲闪不及,左臂遭刀。
“官家人,值得你们这么拼命?”
“若不是官将军,我们早没命了。”
霍姑右肩中刀,退至死角,霍家楼再战死一人。
霍姑想起官凛之尚在时,他们这支跌跌撞撞拼起的军队,原都是些流匪,官凛之安置他们的家人,发粮饷教招数,编队伍,官将军对己亲厚,对敌迅猛,就这么一支破破烂烂的起义军,最后成了朝廷明武,护卫八方。
只是最后拆散他们的却是他们簇拥的王。
王的疑心是忠臣的毒药。
官凛之被迫上交军权,退守边关,亲信被扣军队,无一人被准相送。
往日驰骋沙场,征战一方的女将,只得骑瘦马一匹,沦落天涯。
李主簿退至霍姑身前,见她倒在墙角勉强自爆,千机扇也碎了一角。
李主簿一抬将人扛在身上,才发现霍姑肚子上插着一把短刃,往外涌着血。
战场上分心可是致命的。
这还是官凛之教她的,军师不上阵,这是官家军的规矩,可那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遭敌人暗算,官凛之腹背受敌,军队几乎全灭,霍姑不得已扛起了剑,却被浑身是血的官凛之护在身后,几位将领也一路护着她。
几乎是个废人。
霍姑想起那时的自己,计策失灵,沙场不济。官凛之被生擒,霍姑被士兵舍命藏在身下,急则失智,霍姑一分神被敌人从尸体里面挖出来,官凛之双手被缚,无力反击,生生替霍姑接下这一刃。
直至被秦风岚抗令劫军救下,官凛之才躲过这一难。
后来才知道,那是上面起了弃帅之心。
此役,断臂求生。
霍姑左手被斩,千机扇碎。
霍家楼全员覆灭。
李主簿架起只剩下一口气的霍姑,敌方还剩五人,两人重伤。
哑十七劈到相向,李主簿持鞭迎接,鞭缠刀尖,哑十七反手一挑,李主簿长鞭脱手。
哑十七随手捡起一把刀,对李主簿打手势,哑十七下属翻译到。
“我废你口舌双手,你补她一刀,换你命活。怎么样?这买卖划不划算。”
李主簿啐了一口,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做人走狗。”
“我不过看你主人面上,本你今日必死无疑。”
哑十七示意下属捆住李主簿,那两人拾起李主簿的鞭子将人捆了个严严实实,霍姑从李主簿背上滑落下来。
“那边还没信,我还有时间,陪你们…”
“好好玩玩。”
官鸢这边算不上妙,秦止双手被废,握刀不稳,只得勉强迎战。官秦二人节节败退。
秦止左手毒发,左臂几乎全黑。
“他们目的是我,你走,我拖住他们。”秦止持蝴蝶右翼撑住身子,说着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来。
“你在讲什么疯话,我就算现在走,哪里还有全身而退的活路。”
“你抛下我,你能走。”秦止提刃砍倒一人,重心不稳,单膝跪地。
官鸢翎羽枪一顿,背后遭袭。
秦止以身接刃,官鸢反手一击,解秦止困局。
“对你来说,我不值得以命相搏。”
秦止持刀喘息,官鸢分心护住秦止。
官鸢不答,秦止接着说。
“你的原话,你本就不想再趟这浑水,我把你拉下来了。”
“你该恶我,扰了你清净日子。”
“嘴里没一句真话。”官鸢抬枪,刺杀一人。
“我说的掏心话,你要见见吗?”
“我的…真心。”、
秦止抬眼望向官鸢,左部失防。官鸢一心二用,护住秦止,逐渐不敌。
“你想死别拉上我!”官鸢喝到,想唤起秦止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