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摇摇头,叹口气说到。
“看不到,她们面纱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看不到。”
姜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点头。
姜愿瞅见指了指有气无力的姜思。
“思崽,连卖萌都用上了,还是不行。”
官鸢扑哧笑出声,拍拍姜愿的背,拍得姜愿直咳嗽。
“行啦,行啦,你们赶得不错,没看到就没看到,没那么简单的,辛苦啦,下次请你们吃顿好的。”
姜思闻言在一旁嘟囔两声。
“官姐姐,每次都这么说的…”
官鸢闻言捏了捏姜思的脸蛋,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到。
“这次一定!”
姜思才不信,摇摇头,扯着哥哥到一旁玩去了。
官鸢瞅见两人,松口气,心想到。
果然,越不让人看,越有猫腻。
官鸢将这疑点记下,估摸着舟行渊沐浴更衣的时间,掏出了那牛皮书的翻开看了看。
官凛之对舟家记录甚少,为数不多的几页,还叫人撕了去,但谷若和那把伞,官鸢想不出还能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
官鸢翻到记载舟家那页,残页零星几句。
‘舟辛夷舟上艺妓出生,此人多智善思,擅古筝琵琶,独门密器—骨玉伞…(后续记载丢失)’
官鸢皱了皱眉,接着看下去。
舟辛夷之女舟辞…年…修出道之术,不理尘世其子舟行渊有旷世之才,年十二…渡…
“这个渡代表什么呀?后面都被涂黑了。”
官鸢嘟囔几句,隔墙听了听舟行渊的动静,连忙将牛皮书收好,脑子里盘算着。
忽然瞧见一只白鸽落在船边上,官鸢随手一捞,那鸽子顺从的飞到官鸢手上。
“给我的?”官鸢摸了摸鸽子头,鸽子对她眨巴眨巴眼。
官鸢捧起鸽子一瞧,当真发现一封信,信纸落脚处有一只猫头鹰。官鸢想起什么,连忙翻开包裹取出那张地图,地图背面角落,正有一样的标记。
官鸢连忙拆开那信,信上只有八个大字。
“今夜子时,登舟之地。”
官鸢心中了然,撕毁信纸,扔进淮南河中。
舟行渊更衣时,瞧见飞过窗沿的白鸽,理了理衣服,掏出了柜格中的药箱。
官鸢回到舟上,还没见舟行渊人影,一时无聊,打算给自己做个腰带,能别上蝴蝶双刃的那种。
官鸢比划着那蝴蝶刃,并不避讳舟行渊,舟行渊也只是瞧了一眼,并无其他表情,自顾自的练起琵琶来。
官鸢一个没注意,听得入了神。
直至舟行渊端了碗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官鸢吓得往后一蹦,直接撞到了头。
官鸢撇了一眼那汤碗,揉着头说到。
“嘶,你要做什么?憋不住了要毒死我吗?”官鸢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不知是头疼撞的,还是被那黑乎乎的东西吓的。
舟行渊瞧了她一眼,拉人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官鸢愣是一动不敢动。
“这么怕我?”舟行渊收回手,看向官鸢。
官鸢识相的,点点头。
舟行渊没说什么,吹了吹手中药碗。官鸢感觉周遭气息冷了几分,搓了搓手臂。
“你今日受了寒,喝这个好些。”舟行渊摸了摸药碗的温度,递给官鸢。
官鸢默默推开药碗,瞧着那不可名状的黑色东西,叹了口气。
“怕我给你下毒?”舟行渊捧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这是得有多难喝啊…冰山都能破防。
官鸢默默想到,一不留神,那碗又递到了自己跟前。
官鸢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抗拒某样…食物?
“还是,要我喂你?”舟行渊淡淡开口。
果然,不能让某人说话。
官鸢一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实在是太难喝了,难以下咽。
从小就怕苦的官鸢眼泪直掉。
舟行渊伸手擦了擦官鸢眼角的泪,起身走到屋里。将手放到嘴吻了一下。
官鸢瞧见舟行渊走了,跳起来直奔船边就要吐。
没料到舟行渊杀了个回马车,手上还端着个果盘。
“船上没有甜食,我晚些喊人买,这果盘你将就下。”
官鸢瞧了瞧舟行渊递来的果盘,发现他手上多了些细微的伤口。
舟行渊注意到她的眼神,将果盘放到一旁,用衣袖掩住手。
“你是说,我以后还要喝?”官鸢绝望的指了指自己的嘴。
舟行渊被那一抹嫣红吸引了过去,点了点头。
官鸢无望,瘫在船沿上。
“我欠你点钱,就要这么折磨我吗?”官鸢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泪直往心里流。
河上忽遇风浪,船忽然颠簸了一下,官鸢一时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船去,舟行渊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到怀里。
“小心。”舟行渊低头看向怀中惊慌未定的官鸢。
“现在平稳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官鸢挣扎几下,发现舟行渊手劲是真大,到不像是个只练琴的艺人。
官鸢埋了个心眼,从舟行渊怀中爬起。
舟行渊尚感怀中温热,却是一场空欢喜。
“这个给你。”
舟行渊将一副仙鹤银镯套在官鸢手上。银镯做工精细,仙鹤腾飞云雾之间,惟妙惟肖,甚是灵动。
“这是?”官鸢晃晃手上银镯问道。
“你总爱明知故问,驱邪避煞,你带着罢。”
舟行渊说完,收起果盘,转身走了,并不给官鸢说话的机会。
官鸢一向来着不拒。
“多谢,舟公子。”
舟行渊顿了顿脚步,半晌回到。
“不必。”
*
官鸢好不容易熬到舟行渊睡下,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