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前行礼回到。
“小女待嫁闺中,不便前堂言事。”
“有何不妨?”
“纪无行”放下把玩的核桃,上前两步走至“林图南”面前,见“林图南”迟迟不肯抬头,便单膝跪地与她平视。
“林小姐,在我面前可不受那些规矩。”
“纪无行”朝“林图南”伸出手,“林图南”往后退开。
“请纪公子自重。”
“无趣。”
“纪无行”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白玉骨,笑着对“林图南”说到。
“不如,我把它变得更有意思一点,如何?”
“图南小姐。”
“纪无行”用扇子挑起“林图南”的下巴,笑着说到。
“林图南”乌木双瞳直勾勾的盯着“纪无行”,痴痴冷笑。
“生前死后,你都不肯放过我。”
“林图南”眼角留下两行血泪,双手直掏“纪无行”心脏。
“纪无行”非但不闪开,用白玉骨直面迎敌人,“林图南”双手刚刚触到那白玉骨,便发出哀痛的嚎叫,双手火镣般的痛楚,逼得她缩回手来。
手心的字迹模糊不清。
“纪无行”抬手将林家夫妇的虚相化作碎片,将那碎末运于掌间捧到“林图南”面前。
“不肯放过你的,是那伦理纲常,封建礼教,于我何干?”
“林图南”死死盯着眼前的“纪无行”并不说话。
“瞧,你心爱的季清风,不也是碎末一捧。”
闻言,“林图南”面部表情才稍有变化,却仍是不肯张嘴。
“我们好好聊聊吧,林图南。”
“纪无行”笑着朝“林图南”双眼刺去。“林图南”身影一虚,幻化至“纪无行”背后。
“纪无行”半笑着直起身子,并不转身。
“真是讨厌啊,用我最喜欢的眼睛看我。”
话音刚落,两根白玉骨箭直朝“林图南”双眼飞来。
“你,不怕伤她?”
“林图南”右手一挥,将两枚骨箭拦下。
“伤了她?受伤的野兽更好圈养,这么简单的道理,图南小姐不懂吗?”
“纪无行”玉骨化伞半倚靠在肩上,散发出一股异香。
“林图南”面孔开始片片皲裂,像是感知到不可名状的痛苦,“林图南”面容扭曲,身形逐渐虚化。
“纪无行”冷笑两声,香味愈浓,“林图南”浑身发疼像是被丢进泥沼。
“纪无行”微微转动手中骨伞,一步一步向着“林图南”逼近。
“作我的奴仆,为我所用吧。林图南。”
“我喜欢你的力量。”
伞面散发出阵阵异香,随着“纪无行”的迫近,身上疼痛愈发强烈。
“林图南”此时意识尚清晰,未曾想过害人,缓缓开口说到。
“公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图南化作落花碎去,其中一块被“纪公子”当心捡起。
“纪无行”盯着手中落花慢慢化作一捧火焰,灼烧刺痛最后成灰。
低低笑了起来。
“我的命,握在我自己手上。”
“纪无行”将白玉骨伞轻轻靠在肩上,瞧着“林图南”刚刚消失的方向,无声说到。
“跑快点吧,可别让我抓到了。”
“纪无行”转身消失在了黑处。
*
“林图南”瞧见手中药碗,眉头紧皱。
“这药,是做什么用处的呀。”
丫头低腰弓身,低声答道。
“这是夫人特意叮嘱的,还请小姐不要刁难奴婢。”
“林图南”一口将药喝下,下意识往身边一伸手,半晌,一无所获。
“真苦啊。”
“林图南”长叹一口气,看着手心模糊不全的字,努力回想往日的片段,却都是林府。
仿佛这小姐,一辈子没踏出过房门,在四合院里面圈养成了一只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