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宫,若是查明实情,赐白绫。”
萧卓拱手领命,将苏春带了下去。
勤政室内,只剩下掌印、张玉和四月三人。
张玉瞥了眼四月,问道:“干爹,端妃乃首辅张怀仁之侄,直接赐死,会不会......”
掌印冷笑一声,悠悠地说道:“别说是张怀仁之侄,就算是张怀仁之女,秽乱宫闱也是死罪!”他修长的手指在奏折中挑出了一本,递给了张玉,嘲讽道:“吏部主事刘尚上疏力劾张怀仁‘十大罪’,咱家看他,自身难保。”
张玉拿着折子看了起来,越看那脸上的笑意便越浓。
两人说话之时,四月也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书案边,但眼神里,故意透露出了一丝惊慌,看起来,就像是被掌印的杀伐果断给惊吓到了。
“四月,你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咱家都应允你。” 掌印温温和和的说道。
四月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张玉小心翼翼地瞧了掌印一眼,发现四月虽然迟迟不答话,掌印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是十分耐心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眼神里,总有些以往从未瞧见过的,温情。
张玉心里微微一惊,再看向四月,实在是没觉察出这稚嫩的女孩子有什么过人的吸引力来。
掌印虽是太监,但也是整个大宁最有权势的人。手握大宁权柄多年,多少美人投怀送抱,掌印连看都没看一眼,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才见过几面的女子,动情?
当然,张玉只敢在心里揣测,半个字儿都不敢露出来。
四月思索了片刻,在纸上写下:“我想回一趟清宁画院,与师父告别。”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去一封书信便能解决。但四月深知这一手遮天的掌□□机深沉。虽然乍一接触,看起来极其温和,但四月不敢保证所见即是真,自然就不能随意提要求。伪装得越无害、越单纯,便能越安全。
“行,”掌印果断答应了,笑着说道:“咱家就知道,四月不会提什么,贪心的要求。”
四月乖巧地笑了笑,站起身来,福了一礼,准备收拾东西离宫。却没想到,掌印也站了起来。
“咱家陪你一起去。”掌印走到了四月身前,眼角依然是弯弯的笑意。
四月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惊讶,心里却又陷入了一团迷雾,不由得揣测道:这掌印到底对我是何意图,为何如此照顾?
张玉连忙上前,说道:“干爹,儿子为您开路。”
“不,”掌印冷言拒绝道:“咱家独自陪四月,去一趟清宁画院。”
这回,轮到张玉惊讶了。直到两人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张玉都在想:掌印真的看上四月了?不!一定是我想错了!掌印只是为了查探四月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说谎,看看她的接近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一定是这样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