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静不是她的风格。但她就着月光穿针引线,比以前细致比以前安定。她肚子小小的隆起,月光照亮她的半张脸,也照亮苏星寒的。
王爷很疼你,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更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若不是我年轻气盛...
她摇摇头,指尖轻轻的把线捻在一起,打了个结,用针穿过去。
我很担心你。
到现在也担心吗?她没有看他,字打着颤从她齿间滚落,她低头在针线盒里翻找用来剪断线头的剪刀。
苏星寒没有说话,他没有说话的时候,嘉柔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因为害怕跳得杂乱无章。他的沉默让嘉柔觉得他只是自己的想象。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他怎么已经走了。她说着,定定的看着侍书。
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吗?那他,他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除了那句对不起,除了担心。
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这个想法让嘉柔猛然起身。
崔的声音和针线盒被碰掉后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清脆却响亮的重叠在一起。
说不清楚,可能是我的想象。
二公主当时也在?侍书问
她点点头:事后,我们彼此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嘉柔说着盯着侍书的眼睛,侍书的眼睛充满了犹疑。
侍书,你也会觉得不自由吗?她忽然问: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自由;被什么东西拴住。
侍书笑了起来,在嘉柔看来那个笑有些淘气,侍书一脸坦然:公主,侍书的身份是个奴才。
嘉柔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侍书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跟自己表达她身份地位低下吗?嘉柔觉得不是,自己认识的侍书从不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