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瞪着自己的丹凤眼看了半天对面堂而皇之当面抢人的许某人。
许某人毫无愧色，坦然面度陈卓的灼灼目光，脸皮仿佛比城墙还厚。
“你们认识？”陈卓憋了半天，终于憋出第一句话。
许野没有回答，直视着陈卓灼热而八卦的眼睛。
“我真的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要这个人情。”陈卓憋出的第二句话。
“你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许野好心地提示。
“……Fine！“陈卓自暴自弃道，”但我至少问一问林鹿吧？万一她不愿意呢？”
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许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咖啡杯彻底别捏扁。
陈卓没注意到那个可怜的咖啡杯，只是自顾自地分析：“而且你们做的那些投资方面的事，她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没有人生来就会所有的事情。”
陈卓摊开手做了个“对对对你说得都对”的表情：“那我待会和她谈，她如果同意，我就让人事给她转岗。”
许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站起身。
“等一等，”陈卓实在难解心头困惑，“真的不是有什么私人原因？”
许野回过头看着陈卓，一本正经地说：“她给大家定咖啡的时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门别类记录清口味，咖啡送来了还能快速通过记忆和笔记把这几十杯咖啡几乎准确地交给每个同事。我觉得她处理事情的能力和寻求解决方案的能力都非常出众。”
“……”陈卓下巴都快掉了，“就从买个咖啡你看出了这么多能力？你认真的吗？？”
许野的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你会放过我吗？”
陈卓：“……”
***
“我愿意。”林鹿一字一顿地说。
陈卓刚刚和林鹿说要调她去战略投资。那边正缺人，加上她来这两个月工作做得很好，所以便推荐了她。
这理由实在牵强……可好在林鹿并没有过多得追问，答应得很干脆。
陈卓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面前坐着的女生。齐肩长发，穿着样式最普通的衬衫，晃眼一看毫不起眼。
仔细看的话，确实生得很美……眼睛里像含着一汪清泉，鼻尖微微翘起来。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笼盖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泽。
但……真的就因为这……？
她认识许野这么久了，不要说主动对着谁出击，就是听他讲对哪个女生很感兴趣都是没有过的。这些年他事业上越发成功，身边更是莺莺燕燕……可也从来没见他对谁表现出过兴趣。
她真的是有些搞不懂许野了。
见陈卓一直没说话，林鹿的表情也慢慢变得疑惑起来。
陈卓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想了想，说道：“战略投资和我们运营做的东西很不同，你过去了，要学的东西……会非常多。自己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会比较好。”
“好的，我会自己先找资料学一下。”
“有不懂的，多问同事。你做事踏实又肯吃苦，没问题的。”
林鹿诚恳地说：“谢谢总监。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受到了很多你的照顾。真的非常感激。”
陈卓点点头。
林鹿起身告别：“以后虽然去了别的部门，也希望有机会再和陈总监合作。”
陈卓：“预祝未来一切顺利。”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陈卓喝了一口咖啡，重新打开桌面的文档，林鹿的简历弹了出来。
陈卓从人事部调了林鹿当年申请工作的简历，简历看起来普普通通，无论是读的大学还是工作经历都没有过人之处。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是大学花了六年才毕业。人事部那边的说法是，林鹿的在校成绩不差，是因为特殊个人原因申请了延后毕业。
陈卓滑动着鼠标上下看了半天。
大学倒是一线985大学，但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加上许野高中毕业就出国了，这俩人也不可能是同学。也不是老乡。工作经历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实在是看不出和许野有什么过往交集……
正想着，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许野：如何？
他倒是很心急的样子……
陈卓指尖翻飞地回复：很顺利，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要好好照顾我的兵。
许野：好。
陈卓关掉了对话框。
突然又一条信息弹出来。
许野：谢谢。
***
“没想到你居然调来我们部门了！”程洋翼趴在林鹿隔间的桌板上欢乐地摇着尾巴。
林鹿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笑着点点头。
“你中午一般出去吃饭吗？我在楼下找到了一家很好吃的日式盒饭，中午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程洋翼热情地对漂亮妹子发出邀约。
“我一般中午自己带饭。”林鹿摇了摇头。
“那你很会做饭吗？”程洋翼并不失落，转而顺着她的话题说，“你一般都做什么样的菜？”
林鹿想了想：“我喜欢海鲜，像是白灼虾和清蒸鱼，有时间的话也会煲汤。”
“饿了……”程洋翼流下饥饿的口水。
“你不嫌弃的话，我下次做了可以带一些来公司你尝尝？”林鹿建议道。
“什么嫌弃！哪里会嫌弃！求之不得！明天吗？”程洋翼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真诚，尾巴都要摇到天上了。
许野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程洋翼的尾巴。
许野：“……”
程洋翼后脑勺好像感受到了这股不太友善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回头，结果迎面撞上许野冰冷的目光。
程洋翼抖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本能地远离了林鹿的座位，滚回了自己的小隔间。
林鹿也注意到他，连忙站起身。
许野侧了一下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发了一些资料到你的邮件，有时间尽快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