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交代道。
“明白，我已经开始看了。”
许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一般新人培训都是由部门的老员工带，再不济也是经理带，怎么也不会轮到由总监亲自带的。
莫非他的意思是，因为那些文件是他直接发的，所以有问题可以直接找他……？那其他日常问题呢？
想着还是一开始问清楚得好，她便问道：“那请问如果平时我有业务上的问题，应该找谁呢？”
许野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林鹿以为他这是在送客，正想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许野突然简短地说：“我。”
***
单可欣俯着身撑着桌面，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林鹿。
林鹿感觉脊背有点毛毛的。
程洋翼本来已经走过了这里，但察觉到这边诡异的气氛，立刻不嫌事大地折回来：“你俩怎么了？”
单可欣又看了一眼林鹿，这才转了转手腕，缓缓直起身。
“老大让她做的分析，结果她写了个程序来跑。”
程洋翼震惊地看向林鹿，又转头看向她的电脑屏幕。
“只是VBA而已。”林鹿澄清。
“你还能写VBA？？”
“大学学过一点。”
“你还会写什么？Python会吗？”
“没学过，”林鹿谦虚地解释，“不过会一点Java。”
“把你的嘴闭起来，”单可欣伸出手指把程洋翼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靠，你不惊讶吗，单姐？？她会编程诶！”
“我给你一次重新叫我的机会。”
“……单十八。”
单可欣稍微满意了些，视线重新落在林鹿身上。
这个女生来他们部门也有三周了，听说是老大从运营部钦点上来的。本来大家都在传她和老大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来了之后也没看出老大和她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是老大没有专门点人去带她，也不知道是老大亲自带，还是她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选手可以自学成才。
不过好在小姑娘人勤快也能吃亏。所以她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大家倒是都不介意拉她一把。
外人看着像是有背景，实际上倒像个吃百家饭长大的。
她本来对林鹿还是有些戒心，谁知道这是个什么裙带关系。后来倒是慢慢放下了防备。
刚刚她也只是路过林鹿的隔间，无意回头发现她屏幕上有代码，还以为她想自学代码。结果一看才发现她正在自己写代码。
她内心的震惊并不亚于程洋翼。
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小林鹿，”程洋翼谄媚地对林鹿摇尾巴，“那以后我要是有什么搞不出来的分析，你能帮我搞一个小程序什么的吗？”
“没问题的。”林鹿答应道。
单可欣扫了程洋翼一眼，咂咂嘴：“别欺负人家新人。你搞不出来分析是因为缺小程序吗？”
程洋翼“猴”了一声：“那我搞不出来分析是因为什么？因为缺少单十八爱的关怀吗？”
“想死是不是？”单可欣双手环抱在胸前，“你再这么懒散下去，林鹿都要超过你了。”
程洋翼又“猴”了一声：“你不要对立我们，我告诉你。”
两个人在旁边拌着嘴，林鹿笑着继续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电脑上弹出一条信息。
许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