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个人遇到丈夫变心从来都不敢揭穿伪装,生怕目前表面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咬着牙吐着血也要表现得贤良淑德。可是郑夫人好像并不打算忍下去。”
兰心沉默一瞬,她回想起偶然间听说的老大的过往,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半晌,她问:“但这也不至于让您面色这么古怪吧?”
“当然还有一件事。”
“还是一件怪事。”
回想了一下刚刚书房的那番话,冉月舒皱了下眉头,“郑兰珏一直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给他写信,还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赴约。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这种人一贯会装。应该在别人主动出击后,才会勉强接受,今天怎么会突然表白?除非……他觉得‘我’已经先开口了。”
兰心被他说的直晕,挠了挠头,“所以?”
“所以我说郑夫人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样,书信和约定从何而来?我看就是这个装木头的郑夫人做的。这可真是有点意思。”
“兰心你探听一下书信和昨天是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我想的这样。”
看着老大挑眉笑着说有意思的样子,兰心大夏天也打了个寒颤,只能够默默为引起了老大注意的郑夫人默哀。
……
郑兰珏坐在屋内,看着冉月舒莲步轻移,缓缓走出院内,脑海中还漂荡着她刚刚所说的话。
“月舒不敢强求其他,只是本身孤苦无依,希望能够留在府内陪同您及知姐姐,并不在意以何种身份留下。”
心中怜惜更甚。
在他的眼中,青梅竹马长大温柔贤淑的发妻阿荇自然是千好万好,不过阿荇爱他至深,骤然同她说纳妾一事恐怕会有许多波折,这从冉姑娘入府第一天两人的对话便可初见端倪。
但是冉姑娘体弱孤苦,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又实在是惹人怜爱,他怎么能不给她一个名分?
此事还需要他在其中好好琢磨琢磨,待时机恰当再与阿荇提纳妾一事。
郑兰珏还在思考该如何去做,抬头竟然就见妻子跟在阿平身后朝他走来!
郑兰珏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看向冉月舒刚刚走出去的院门口,随后看向阿平,以眼神暗示想要问他两人是否遇见了,没想到一向机灵的阿平竟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苦笑一声便低下了头。
知荇早已看清了两人的眉眼官司,吩咐阿平两人等在门外后,她向前两步踏进书房,语气平静:“兰珏,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人夫妻多年,互相已经十分了解,郑兰珏猜到她此刻心情应该不太好,那两人应当是遇见了。当即主动出击,“阿荇你来的真巧,冉姑娘刚从我这里出去,她来我这里借本书看,然后你就来了。”
还笑着打趣道:“我听说你不让她用后院书房?她岁数小,你也应该多关怀一下,不要瞎吃醋。”
知荇听着这些话差点当场笑出来,不愧是主仆俩,找的借口竟然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明显是郑兰珏技高一筹,还要暗示一下她别吃醋,好像自己都是无理取闹似的。
知荇挺直脊背,也不让阿平等人退下,径直反问:
“是吗?借书之余再顺便谈论一些问题,是不是?”
“比如……”她语气清淡,却掷地有声。
“冉姑娘,我同样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