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道：“真丑。”
宁听萝眼睛倒是在泥塑上扫了好几个来回，最后淡淡点评：“还行，也就是超越山海经的程度。”
“山海经是什么？”沈衣恣回头问她。
“呃，大概就是，”她思索一下，眼睛瞟了一眼桌后的泥人，阴阳怪气道：“一本非人类认知内生物的画本。”
片刻后，秦月兰叫住他们，让他们凑近看一看。二人闻言上前，顺着秦月兰的目光看了过去——拿颤颤抖抖的字体明显就是“山公菩萨”四个大字。
其实宁听萝是有点惊讶的，这么丑的东西那些村民是怎么愿意把他救回去的？不怕成现实版农夫与蛇啊。
“找对地方了，但是人不在。”宁听萝起身感叹一句，随后拍了拍身旁的沈衣恣：“难不成是还没起床？”
“什么？”
她听到沈衣恣本就哑了的嗓子又被刻意压低了一些，嘴角咧的越来越大，一只手攀上了她的手臂抚摸着：“什么起床啊，师妹。”
“？”
眼看他的手愈发要向上，宁听萝眼皮一抽抬手就给他拍了下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余光中，秦月兰依旧拿着蜡烛对着那块牌位研究，对于这一声响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怪不对劲的。
“师妹这是作何？”沈衣恣诧异地问。
作何？把抓我手臂上的手放下去再问我。
“你手贱。”宁听萝目光平静，仿若再说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替你教育教育它。”
这妖怪偏挑沈衣恣附身，怕是不知道沈衣恣这人根本不会干出让人这么恶心的事。
这么想着手臂上似乎又有了那种酥麻的感觉，像是被压久了麻的动不了了。
【沈衣恣】也不反驳，便又抓着她的手腕深情脉脉地与她对视，还眨巴了两下眼睛，像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她确实注意到了，但她只想吐槽：“你眼睛进灰了？眨什么。”
【沈衣恣】：头一次见这么没感情的情人，魅术都没用，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师兄眼睛没进灰，师兄只是想看看你。”【沈衣恣】可可怜怜的看着他，抓着她的手扯了一下，发现没扯动人，便又扯了扯。
就听到宁听萝红唇微扬，莞尔：“师兄，师妹沉着呢你忘了？”而后笑容一转，重回平静，“你装的好假哦，没一点心意。”
【沈衣恣】见装不下去了，就毫无顾忌地咧开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了里面崎岖的牙齿，扭曲的五官哪怕在沈衣恣的脸上也不好看。
“你敢耍我，小丫头，我要吃了你！！”
山公怒吼着，一张面皮变了又变，里面居然有几十个人的五官，不同样子的脸换来换去，凑近了看可劲够惊吓的。
“吃啊，你要是能吃了我算你厉害。”说着一脸淡定地站在那等着他咬，脸上不屑一顾的神色莫名让他不喜。
这个人类在挑衅他！
山公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个事情。
他便阴笑起来，不整齐的牙齿漏着风，还对着她说话：“哈哈哈自大的人类，被我吃了是你的幸运。”
说罢，便一口咬了上去。
然后……嘎嘣一声，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