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黄雀其后,早被截断退路。
尽皆被俘。
那率领后军拦截的汉子,来到太子面前,单膝下跪,拱手向上。
“阿兰达瓦,侍奉大梁嗣子伯努客克,特奉主人之命,护送殷太子荣登君位。”
田夏心里“哟”了一声——是次男的人啊。
这个阿兰达瓦,颈烙奴印,身形昂然,刚毅勇壮。
一声“主人”,倒是叫得挺诚心。
…………那日将军当众宣誓效忠,难道是认真的吗…………
……
……
……
凤美心下苦笑。
他们援手得好生“及时”。
游骑、后军,分明碾压之势。
非要等防线将破才肯现身。
说是“护送”,岂不更像挟持。
他转头望向田夏。
那些身手矫捷的游骑兵,都往那一方汇聚。
……
父王有意接触齐家,主要是因为齐父在文人领域的号召力。
齐父的女儿,只是用来令齐父变动立场的一个工具。
对于父王而言,追名逐利,是好男儿的本性。
齐父乐于结亲,不也是为了摆脱他学生的人情挟制?
毕竟太子妃的意义,才是奠定齐家根基的源头。
可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如父王所想。
阿兰达瓦见过太子,又去拜见兰夫人。
最后排开兄弟们,来到田夏面前,双膝落地,行大拜礼。
“小人救驾来迟,令贵人受惊,实在该死,不知那些俘虏,该如何处置?”
田夏也不推让。
“先问是哪路人马。”
阿休正在给尸体剃发,听到他姐的话,轻笑一声。
其实他知我知,也不过就是问给别人听。
阿兰达瓦受命审问俘虏。
均说不知。
下令用私刑。
便有不慎打死的,也震慑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想来是为财而聚,当真不知情。
唯有一人受不住拷打,招了:
“是奉大王之命,刺太子于途中,假传受异邦所袭,以改嗣位,嫁祸于梁。”
“祸言!立即处死!”
兰夫人一改平日温和面貌,指向那名俘虏,疾声厉色。
田夏见她眼中惊悲不平,泪涌目眶,愤慨难抑。
显然是有七八分信了。
却仍要竭力维护。
凤美立即驱马过来,伴在母亲身边,对阿兰达瓦道:
“诈言辱王,绝不可留。”
阿兰达瓦略一颔首,却转问田夏:
“贵人以为如何?”
田夏觉得既然都不想留,那就不留呗:
“就地……”
却听那俘虏尖声道:
“秋祭之日,荆山门外!”
田夏愣了一愣,立即改口:
“此人有隐情,我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