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说是代替秦老汉清理门户,可乡下人家没有大家主,百家村都是散户也没有族长,只怕这件事的负面影响会很大。 沈瑶最厌恶坏人被同情,也决不允许秦三树拿这件事没完没了,索性今儿一并解决了。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贱人,给老子滚出来!”秦三树使劲儿晃着大门,再来两下大门就保不住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家里可有差爷,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报官让你挨板子!”沈瑶故作惊慌的往后退。 可秦三树哪里会信沈瑶的话? “差爷算个啥?我秦三树会怕?今天不把你打死,老子跟你姓!”秦三树推开大门,撸起袖子便里倒歪斜的往沈瑶那冲去。 “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报官的!”沈瑶像是被吓着了,站在那里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秦三树的拳头招呼过来都不多。 “沈氏!”原本安抚村长不用出去的秦大川见状,急忙朝肖捕快二人拱手道:“麻烦二位差爷去帮帮忙,秦三树喝完酒打人没个轻重,我三婶儿差点被他打死过!” 村长已经先一步出去,两名衙役交换了个眼神也跟着出去了。 作为衙役,他们见到的人和事多了,不是看不出沈瑶故意把人引到院子里来的,但他们也乐意帮个忙,顺手人情的事,再拿东西也不手软不是? 却说沈瑶倒在地上捂着脸,不断的做有闪躲,就是不还手。 “贱人,你不是厉害吗?你起来啊!老子先打断你的腿,让你到了楼子都跑不了!”秦三树骂着,拳头乱挥,却没发现自己根本再也打不着沈瑶一下。 出来的村长见秦三树醉的眼睛都直了,气的一脚将人踹倒。 “秦三树啊秦三树,你咋能混账成这样?你爹要是活着,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村长为自己的老兄弟痛心的喊道。 秦三树迷糊的看向村长,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随后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咋还不死呢!” 骂完,秦三树便要踹过去,结果却因为不走直线,奔着墙根踢了过去,疼的他嗷嗷叫。 “啊!疼死老子了,赶紧赔老子药费,没有二十两……不,必须得五十两才够!”秦三树抱着腿喊疼,还不忘讹银子。 “你做梦,我们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文钱也不会给你这赌鬼!”沈瑶大喊着,手顺势在脸上抹了一把,登时一片血色。 “沈氏你这是咋了?咋还吐血了呢?”村长见状忙问道。 “村长叔,秦三树下手太狠了,我这牙都要被打掉了。”沈瑶趁机告状,却腹诽道:鸡血味道太冲了,有空得弄点糖浆出来备用。 村长见沈瑶又去捂嘴,都觉得自己牙疼。 “沈氏,这个男人是谁?强闯民宅还打人,连村长也打,要是告官挨几十板子都是轻的。”肖捕快清了清嗓子,适时的站出来问道。 “我要告官,告秦三树雇人抢劫民妇在先,事后还上门殴打民妇,我这有证词,还请差爷替民妇做主!”沈瑶立即表态。 “谁他娘的又多管闲事,老子……差、差爷!”以为是乡亲们插话,秦三树骂人的话说了一半,看到沈瑶身后站着两名捕快,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村长懒得替秦三树求情,甩袖站到一边去。 肖捕快二人看过沈瑶递上的状纸,立即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来。 “按我朝律法,秦三树你这罪名轻则坐十年八年大牢,重则流放。我们审不了案,但先打你三十大板,再押回衙门等候大人发落,你服还是不服?” 肖捕快大声质问,威严的姿态吓得秦三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坐、坐牢?流放!”秦三树吓的酒都醒了一半。 院子外的人指指点点,有说秦三树活该的,也有指责沈瑶不该对婆家的叔叔这么狠的。 就在肖捕快要绑人的时候,秦大川已经自己挪到轮椅上,并来到院中。 “你咋出来了?腿不要了?”沈瑶听到动静,忙过去推轮椅,嘴里抱怨着。 “我是你男人,不能啥骂名都让你背了。” 秦大川说完,视线落在秦三树身上,道:“秦三树,你再不知悔改,我也只能为了整个秦家,替我爷惩治你这不孝子了,你可想好了。” 对上秦大川的视线,秦三树心虚的低下头。 外人不知道秦老汉是咋死的,秦三树心里门儿清,正是因为他刚刚染上赌瘾,偷了秦老太的银子要去翻本,结果被秦老汉抓个正着。 而秦老汉因为刚刚大病一场身子骨弱,被秦三树推倒摔了一跤,又气血攻心才没救的。 也正是因为秦三树的做法,让秦老汉对他彻底失望,才当众立下了秦大川有权替分出去的秦家几房做主的遗言,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束缚秦三树。 但秦三树最怕秦大川的是他的狠,秦大川参军之前把秦三树拽到后山暴揍一顿,回来后更是差点把他喂狼,这也是为啥秦大川断腿之后秦三树没敢来闹腾的原因。 “要不一块告了得了,也省的他拖累三婶儿娘几个。”沈瑶看出这叔侄俩有秘密,却故意这么说道。 “大川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三叔这一回吧!我发誓往后再也不来你家闹腾,我回去就休了于氏,你想咋地都行,三叔不想坐牢啊!” 秦三树忽然嚎啕大哭,还冲着秦大川磕头。 沈瑶忙把轮椅侧了过去,算是避过秦三树的响头。 秦大川冷漠的看着秦三树,不论外面的议论声多大,他都当做没听到,好似在等什么人。 待秦三树的额头出血了,秦家大门终于有熟人上门了。 “三树啊!娘的儿啊,你这是在剜娘的心啊!” “你出息了,给小辈儿磕头,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