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师可谓是不择余力! 然而,海王澄更自信了,握住漂亮阿姨的双肩,“我知道的,哥哥起先跟我一样,拥有相同的伟大志向,想要当个航海的掌舵手,自由遨游在海域的每一寸,是,在他娇艳如花的年纪,遇上了如狼似虎的我,所以为爱做了个人!” 她唏嘘,“他一届娇弱男子,自然难逃我魔掌,只能跟着我良上岸!” 郁老师:窒息.jp。 见郁老师满脸崩溃,稚澄往兜里掏了一把酥糖,先给化妆小姐姐剥了一颗,又嘻嘻奉给阿姨。 “来块甜的?哥哥挑的,超好吃。” 郁宛君没好气,“觉得阿姨我能吃得下俩小混蛋的喜糖吗?” 这家伙简直把爷超爱写在了脸上! “到底怎么想的啊?” 稚澄舌尖顶着这一颗秦邮董糖,热热的颠沛,化开了松仁颗粒,认真地答复,“头是硬的,里头很甜,有流心的软馅,喜欢的呀。” “我不是问这颗糖!” 郁宛君戛然而止。 她只是在说糖吗? 小家伙顶着那牛气冲冲的哪吒头,冲着镜子里的郁宛君露齿一,颊边盈陷出一池软窝,“其实最坏的是我啦,我之前超生气,骂过哥哥怎么不死在那场大火里。” 那候他眼底霓虹殉情了般寂寞,她想: 他是真的,真的很难过。 事后回想起,稚澄有那么一丝丝的懊恼,知道自己不该那样揭人伤疤,火都架上了,她又天生反骨,更拉不下脸来道歉。 谁让她做事随性,生气起来更是不管不顾,只管戳人伤疤呢? 稚澄反省,“我这张嘴毒起来我自己都害怕呢!” 她的心意在落定之前,其实比很多女孩子要摇摆不定,忠诚跟长情?是两枚难以企及的勋章!是,一旦她扎进那个锚点,扎进那片血肉,她就不会轻易地离开,界风云根本动荡不了她的内心! 稚澄的本性就是一块臭硬石头,认定之后,谁也想砸穿她的固执与坚硬。 稚澄掰着手指头数落自己的罪状。 “我没了解哥哥之前,也以为他跟圈子说的那样,放浪形骸,男女不拒,是个人渣,很看不起他。” “我报复心很强,明知道他多次示爱,等我回头,偏要跟他弟弟在一起,嗯,如弟弟能坚守得住考验,不逃婚的话,或者那天他抛下一切,及回到我的身边,可能我今天的新郎就不是哥哥啦。” 她说得轻描淡写,旁听者却有些心口发寒。 郁宛君沉默了。 这一局情场主宰,似乎跟她想象得有所出入。 “我最大的恶意揣测哥哥的爱意,我任性,放肆,自私,贪玩,不成熟……” 最后她坚定说,“我改邪归正啦,阿姨就把闺蜜的儿子,放心交给我叭,我来疼他。” “我会让哥哥以后不再哭的。” 化妆间安静了好一会儿。 郁老师幽幽道:“是在发表海王上岸感言吗?” 稚澄:? 不是。 短短几分钟,我就不是的心肝宝贝了吗?! 夜晚,酒楼包厢的一处楼台,郁宛君播放了这一支录音笔。 她叹息,“本想做个恶人,棒打个鸳鸯,没想到塞了成吨的狗粮。” 班斐眸中泄落一地晚星,他摩挲着笔身,似乎能这微微的热度里触摸到她当唇口溢出的热浪。 他在这段感情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游刃有余,在小救主的面前,他总是把自己放到一个自轻自贱的位置,想着弓着身,跪倒在她脚边,是否能夺取更多的怜惜。 班斐唇间也逃逸出一口冷雾,却在寒夜里,心火滚沸。 “姨,放心,我会持久耐,不会亏待闺蜜的女儿。” 郁老师:“?” 两人是否都有点狗? “啪嗒——” 轻薄的青花纱窗凸出一张乖奶圆脸,奶腮因为室内的热气挤成黏糊糊的面团儿,两丸清凌凌地猫瞳死不瞑目盯着俩人。 郁老师被吓了一跳。 “嘛呢,装神弄鬼?” 这娃娃脸噘起小圆唇,那猛虎下山的低音炮发出哭唧唧的求救声,“再不回来,我就要被那一锅前任给炖啦!” 都怪她爱姨,戏拍完了不赶紧回窝睡觉,吃什么夜宵,联络什么感情,前任联合国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然而郁老师已经知道了来龙脉,恨她太能招惹,朋友圈遍地都是过式,连最危险的都给圈进兜里了。 长辈嗤一声,“欠的。” 班斐伸出一根手指,戳她唇缝,“没错,欠的。” 稚澄:?! 是否对我有点大声? 隔着一层纱窗,稚澄嗷呜要叼他的手指,班斐逗她,指尖化在纱窗,像一尾白鲤轻盈滑动,偏不肯落入她的唇中。 “笨笨。吃不着。” 气得稚澄暴力扒开纱窗,单腿爬上窗口,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嘴里塞,班斐抵住她两粒虎牙,蓦然轻,“怎么馋成这样子?看来前男友都很失职呢,哥哥都出这么久了,他都没把喂饱。” 稚澄大声嚷嚷,“是在怀疑我独处的节操吗!” 郁老师心想日了狗了。 猫狗海王组是否有点不太礼貌,前任都串成一个足球队了,能这样玩得起来? 仨人又重新回归到火锅圆桌。 1号桃花眼火速上垒,给稚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