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杯白桃甜厚豆乳鲜奶茶,没等他开口,班斐就接了过来,手法熟练摇了两下,“没吸管么?是要让她埋着头吃?怎么,谈恋爱的候,她难道有耐心一勺一勺舀着喝奶茶?” 班斐漫不经心道,“凌扬,初中踢球踢得那么准,对喜欢的女孩儿,能不能上点心啊?同为情敌,送得这么潦草,我会觉得很不够格的。” “……” 1号桃花眼羞愧得无地自容,赶紧翻找奶茶套装,抽出了一根蓝玫瑰色的透明吸管,恭恭敬敬递给了情敌。 班斐将吸管坦然抵了进,送到小对象的腕边,“喝一半就行,最近飞行间变长,要留点间给睡眠。” 稚澄早就饿得咕咕叫,昂了一声,捧着奶茶乖乖啜了起来。 班斐也没让其他人闲着,这个让他给涮毛肚,那个让他弄鸭肠,全到送进了稚澄的小肚子里,见汤水见底,使唤人喊服务生,总之是忙中有序,其乐融融,好像一个完美无缺、齐心协力的大家庭。 郁宛君:“……” 草。 太草了。 《贤惠男后跟她千娇百媚的后宫三千》?! 情敌也后知后觉。 淦! 他被当成什么人了! 顾屿之正要发飙,却见班斐往后扬着腰身,食指竖起来,放在颊边摇了摇,示意他看向正主。 正主小半张脸都埋进了碟盘里,疯狂暴风吸入,吃得鼻尖冒出了尖尖的笋汗,两扇丝绒小睫吸进潮水,变得湿漉漉一片,如同夜晚激情奔跑的波斯小黑马。 他恍惚回想起初见那一面,眉眼天真,情态鲜活,像不谙事的幼鸽栖息在他的肩头。 ——他将她养得很好。 是那样的孩子气,爱,爱吃,爱胡闹。 光芒万丈,没有一丝阴霾。 仿佛什么也不会变。 凌扬等人撤下了对前女友的通缉令,他调转炮口—— 班斐被前男友联合国群起而攻之,醉得不省人事。 “行了行了。” 稚澄吃得顶饱,把哥哥的头环入自己的颈窝,对方小犬儿一般,难受地拱了拱脸,稚澄单手插着小腰,对着前任无差开炮,“一个个的,都这么大人了,灌酒呢,能不能成熟点?信不信我份子钱收双倍?” 众人:“……” 在他嫉妒的目光中,稚澄单手搂腰,那196c高个头被她拖着走。 双脚越过门槛之际,他看见那醉得昏迷不醒的家伙,略微扬起头颅,漆黑碎发凌乱铺迭在额前,狭长凤眼漫开一线银光,旋即,右手竖起了一根细长漂亮的中指,冲他晃了晃。 灌醉我又怎样?不是得劳驾的心肝宝贝抱我回? 啧。 恕我直言,在座的没一个能打的。 ——凌扬根据名门大少的肢体语言翻译出他的语境。 前任:“?!” 顾屿之被气得心肺爆炸,“个绿茶贱人又装!” 等稚澄回头,那根中指又软软垂了下,孩子气戳着她的腰,“唔……疼……好吵啊。” 稚澄狂瞪众人,“不想被揍就老实点!” “……” 当晚十一点五十五分,稚澄开着哈佛大狗,把醉酒哥哥架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班斐靠着车窗,眯着醉眼,懒懒地吸了两口海风,“来这里做什么?” 他比白日里更松弛,扭头调道,“难道小王爷想要重温旧梦,在海里把哥哥干了?” ? 我能如此禽兽吗。 稚澄送他一对儿白眼,抽出扶手箱里的一条黄油发带,捆上了他的眼。 班斐仅是诧异一瞬,“玩这个了?” 随后略微抬颈,“也好,那蒙得结实点,到一半颠得滑了。” 稚澄忍住暴打哥哥的冲动。 视野归于黑暗那一刹那,睫毛剐蹭着软滑丝带,穿过岛屿与发丝的风声,涨潮漫过海滩的簌簌水声,以及耳边响起砂轮滑动的细微声响。黑夜里燃起一朵小彩焰,隔着一层厚黄油,他感受到了某种炙热,心头开始缭烧。 她勾起一截尾指,拉扯下他的丝带。 “——嘭嘭嘭!” 海平线溅起花火,盛大蓬勃,无与伦比,她的发梢被刷染成一根根的金丝,猫瞳流动起异样瑰丽的光彩,稚澄单手捧着一块布朗尼小蛋糕,形状有些凄惨,非常完美诠释了个人杰作。 稚澄咧开小白齿,“祝哥哥生日快乐,腰肾完美!” 遇上了一群前任,差点以为庆生计划要被破坏了。 “……好丑。” 班斐喃喃道,一不小心暴露了挑剔的个人审美,“这是我过了那么多年生日,收到过最丑的生日蛋糕。” 稚澄:? 她正要发怒,这人肘臂撑着车窗,越过那一朵烛花,轻轻吻她额头。 “棒极了。” 旋即舌尖滑了下来,似蛇信子一样在她脸颊游走,稚澄有些撑不住了,他下截身都在车内呢,怎么能这么浪,她光是应付他上半身就足够吃力,她拍了拍他的脸,“亲,许个愿先。” 我的意中人把界捧到我面前,我要许什么愿呢? 车门被猛地拉开,他没有犹豫奔向了他的终点。 “嘭——” 稚澄单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托着那块黑巧克力蛋糕,猝不及防被他拦腰撞倒,齐齐跌进了身后那片银白砂砾里。 “蛋糕!蛋糕!爷搞了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