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夫郎是最大胆的,最疯狂的,最肆无忌惮的。
真对应了外界对他的评价,说他高于世间一切,无所不能。
半点儿不带虚假。
看不见艳奴真正的模样,但并不代表就不能感知到它们身姿如狐狸般的抚媚,手巧似水蛇。
眼神,眼神大概是充满诱惑力的勾引,是会让人一眼便爱上,就此沉沦的韵味。
最勾魂的,不是火辣辣的身材,也不是有一双充满勾引诱惑的双眼,还不是很会扭的身子骨。
是声音。
那是这世上最销魂的声音,哪怕是在深山修行的避世之人,听到这种声音,还想着什么得道飞升,不近女色,都是吹话。
可见有多引人□□焚身,欲罢不能,无法抗拒。
但这世上,有人重欲,就有人冷淡,还有人处于中间地带。
就比如说夫郎。
夫郎他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牵住天怜衣,实为大胆之举。
在平日里,他与天怜衣正常相处,并未起过半分歹念,可那是没有受尽环境氛围影响的情况下。
现在不同往日了,周围全是不要命赶来的艳奴,又在这么淫/荡的环境下,他居然还能做到毫无反应。
实在牛。
天怜衣问了良人一句:“打艳奴,犯法吗?”
犯法吗?
良人立即猜到了天怜衣的想法,说:“艳奴在无相国是不可缺少的宝物,自千年来,没人开过这个头。”
都被视为宝物了,还能打,更能杀吗?
自然是不能的。
只要他们一打,一杀,无法得到满足的无相国人发现了,就会像曾经的高道德太子殿下一样,被无脑的、不停不休地责怪,辱骂。
天怜衣:“......”
好像,就在这时,有人开了这个头。
男艳奴被砍了一只手,它正在痛苦地尖叫,在痛苦地嘶喊。
它在无相国多少年,在这里跟多少个无相国人共同度过了多少夜晚,从来没有落得过这么惨的待遇。
为此,它是这么的难以置信,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如果它认为断了一只手的下场就足够惨,那么它接下来的遭遇又算得上什么呢?
算极度的绝望吗?
倾尔,一把冰冷的长剑割破了它的喉咙,血流不止。但这还不够,又无情地刺进了它的心脏中,不带半分犹豫。
天怜衣知道开这个头的人,是夫郎。
只有他能这么做,敢这么做。
天怜衣喊了一声,因同时被夫郎拉着靠近,声音也颤了会:“夫郎。”
夫郎巴不得自己摇身一变,变成可以紧紧包裹天怜衣的气球,让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靠近她,碰到她,贪恋她,垂恋她。
夫郎在她身边说了一声,就像是定心丸:“没事。没有人可以碰到你。”
夫郎这一举动,让赶来的艳奴们都震惊住,各个都刹住自己想要扑进他们怀里的脚步,在周围游荡了好几圈,像是被赶出家门,却无可去处,只能在家外不远处徘徊的可怜人。
有夫郎在,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玷污,被羞辱,被弄脏。
她只是担心,自己跟夫郎靠得如此之近,他又是个男子,要是引来了属于他自己的艳奴怎么办?
听说艳奴得不到满足,他本人得不到满足,艳奴是不会离开的。
或许,他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才会将手松得那么快。
但那些艳奴被贪婪鬼迷心窍,一见那位粗鲁又四面漏血的新娘松开干净新娘的手,它们立即就露出想要吃掉天怜衣的色/情。
这还不够,有一个为了满足自己欲/望,为了吃到这位干净新娘味的男艳奴,大声疾呼:“啊啊啊啊,我忍不住了。她好干净,她好香。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干净的人了。我贪恋她,我贪婪她。”
这番话,一五一十地全部进了夫郎的耳朵里。
红盖头下的眼神变得极为冰冷,阴沉,握紧的长剑也凝聚了不少法力,势要将此不要脸的低贱男艳奴撕碎灭形。
为什么?
因为它贪婪自己最为干净的心爱之人。
天怜衣干净,是他护了千年的,更是她洁身自爱才这般干净。
千年前,他们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修得情爱之缘分,是两家都心悦之事。但即使如此,他做过最越矩的,不过是牵她的手,扶她的肩,就连背她抱她时,他都做到了避讳。
凭什么它一眼的贪婪,就非要得到???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股淫味越发令人觉得恶心与作呕。
但他就这样不动,任由它大胆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男艳奴奔赴前来。
就在他要给这位男艳奴灭形时,天怜衣早已火冒三丈,忍不住,一脚重重地踢飞了那位男艳奴。
男艳奴被这一脚踢在墙上往下砸,痛,好痛,真的痛,痛得要死了。
她真的被气到了,气得满脸通红,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拳紧紧握着,真想一拳打爆它,打爆它啊啊啊啊。
夫郎见她如此,忍不住一笑,还给她竖大指姆,夸她:“真棒。”
良人见到这一幕,他是最不好插手动艳奴的人。
只因他作为半个无相国人,虽然为了不让男艳奴看见他另一半张有五官,还提前遮住了有五官的那一半,露出的是无相脸。
他深知,想要不像高道德太子殿下那样可怜兮兮的被逐出无相国,他就不能出手动艳奴半分。
谁叫艳奴在无相国人眼里是不可缺少的宝物呢?
他不能出手,只因为有条件限制,但天怜衣可没有。
她这番举措,无非都是在自保。
就算是惹得无相国最有权威之人不高兴了又如何,就算是惹得全无相国人都不满意了又如何?
谁能拿她怎么样!!!
他们生气了,大不了她下次不来了,她下次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忍